“嘿,别说了,回来就问我要500钱……”说到这里,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拿给他了?”
“给了,他说今年在城里没找到什么活,赚得钱只够在城里嚼用,又怕没钱回家过年家里骂,所以……”
姜仪白了他一眼,微嗔道;“你这个呆子。”
“是我不好,拿钱之前也没和你说一声,我只是觉得自家兄弟,不给的话……”
姜仪知道他自小生病,人情世故各方面都不懂,而且耳根软,心善良,这钱借出去,肯定没得回了。
虽然现在家里比以前好了些,单单现钱就有二三千铜,但还不算宽裕,随随便便就拿了500出去,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钱看来得自己一个人抓了,于是便道;“以后你呀,认真读书,谁要问你借钱,你就叫他来问我,好么?”
“哦,好的。”说着就乖乖的看书去了。
他虽然生活上情商差点,但是读书的智商可不低,一本《大学》给他读得七七八八了,不懂的地方又肯研究或不辞远的去问老夫子。
加上兴趣所在,肯认真去读,老夫子都夸他进步很快。
姜仪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稍大一岁,心智却只是小弟弟的相公,心中泛起无限的暖意。
傍晚,和姜臻年龄相仿的步佑带着三四岁的小侄子过来,叫他们过去吃饭。
他们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打了两斤酒,一包茶叶和一包糕点去了。
分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回家去吃饭,所以带点东西是必要的。
走四五分钟进到回到家,大哥正在院子剁鸡肉,婆婆谢氏在旁边的水井洗着些蔬菜。
打过招呼,三人进了屋,步水贵在厅里把一块块燃烧着的碳夹进桌面的一个碳炉中。
看来是由于是天冷,准备打边炉,桌面上还放着有白萝卜和香菇和油豆腐,水豆腐,就等鸡肉下锅一煮好。
步儒放下手里提的东西,就去帮步水贵夹碳。
坐在旁边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嚼着饴糖的邓二娣白了姜仪一眼,也没说什么。
姜仪进去喊了声爹,出来帮婆婆洗青菜。
这时邓二娣站起来,走到桌边,直接撕开步儒带来的东西,看到第一包是茶叶,扁扁嘴推到一旁,然后又撕开第二包,见到是好吃的糕点,拿了两块就塞嘴里。
步水贵皱眉说了句;“马上就吃饭了,还吃什么糕点?”
“我就尝尝这是什么味而已都不行么?臭绿豆糕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大不了还给你。”邓二娣把手上剩下的放了回去,并把嘴里嚼了几口的也吐了回去。
“你怕是要发癫的吧,吃过的吐回去。”步水贵大喝。
邓二娣马上就不干了,把刚刚到家就挤进她怀里的孩子往地上一推,瘫坐在凳子上;“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步修,老娘嫁了你这狗杂种,吃块糕点都要被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再家里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嫁到你家做奴作婢的,给你家生了孩子,还要受这鸟气。这日子还过个屁啊。”
说完就丢下哭着哇哇响的儿子,跑回房间去把门一关。
当着公婆的面骂老公狗杂种,这也是够绝了,真是人间奇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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