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的时候,陈治忽然兴冲冲的进了院子。
“嫂子!”他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的。
姜仪在厨房应了句;“怎么了?”
陈治一阵风的冲进厨房,进来就说;“你听说没有?昨晚悦来客栈发生命案了?”
“什么命案?”姜仪一边烧着火一边问。
“三个大汉互相厮打,死了一个,重伤两个,受伤最轻的也被打断了一只腿。”
“哦?”
陈治眉飞色舞的说;“早上刚刚到了镇上就听说了,于是就让大马哥看着车,我跑过去看了下,那三人正是当天打我和臻哥儿的三人,去到时,重伤的人也快不行了。现在悦来客栈的人已经报了官,很多人在围着看戏呢。”
林风镇向来民风淳朴,很少有这样的命案发生,今日三个大汉闹出命案,就算没死的,恐怕也会被抓起来关进牢里。
姜仪笑道;“呵呵,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些人肯定是去家里强抢的人了。
“哈哈哈,说得对,我进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臻哥儿,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说着边往弟弟姜臻养伤的房间跑去。
很快,房里就传来了两个少年的笑声,弟弟还有些虚弱,笑声不大,可听得出很开心。
姜仪也莞尔起来。
“呵呵,真是好计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姜仪笑了笑。
“张道长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经过几天相处,知道了这老道长姓张。
他不但医术高明,人也非常豪爽大气,而且学识似乎也很高明,有几次和赵夫子讨论起四书五经,都把赵夫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无中生有再混淆视听,然后让狗咬狗,什么都不费,就让三个贼子自相残杀,一个乡下黄毛丫头能使出这样的计谋,实在是妖孽啊。”
姜仪扑闪这无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问;“老爷爷,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姜仪把一根柴木塞进灶头里;“知道我不懂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呢?”
老道长一阵语塞。
片刻后又说;“你弟弟的伤势已经好得六七成了,这段时间可以吃些东西进补一下,最多再有七天,就能走动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嘻嘻,我答应过你什么?”
老道长脸一板,老气横秋的道;“别跟我装傻充愣的。”
姜仪咬了要嘴唇;“道长,这件事我一直没和弟弟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怎么?你想反悔?”张老道的声音冷了几分。
姜仪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苦笑道;“这个想法是有,毕竟我和弟弟一直以来相依为命,我是真的舍不得他,如果道长愿意,我可以给你钱……”
“呵呵,”老道长冷笑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内脏,你以为在这短短半个月就能完全痊愈?他最少还要好好调养半年,不然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姜仪闻言愣了一下。
“你去和他说说吧,他会听你的对吧。”张老道说完,转身离去。
姜仪看着灶头的火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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