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进去他还没醒,自己就挠醒他。走进房里,她心里想到。
房内比较昏暗,走到床边,忽然看到上面空荡荡的,心里咯噔一下,愣了愣神。
随即发现床边的桌面上有张纸,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姐姐,弟弟去了,你多保重。
这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有大有小,很不好看,姜仪却一下泪水奔涌而出。
前世,一些父母送孩子去上大学,最多四五个月就能重聚的孩子都依依不舍。
更何况是这么年幼的弟弟,要去未知的地方,面对未知的事,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甚至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的离别。
纵使前世时常纵横千里,已经对别离这个概念完全陌生的姜仪,也难过得揪心起来。
没想到他这样不辞而别,很多离别的叮嘱、交代都还没说,她还预备了十两银子,几套好的衣服和鞋子,打算让弟弟带在身上的,结果衣服鞋子还没做好,银子也没给他,就走了。
两道暗涌顿时在她眼眶抑制不住的奔流而下。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白天,她都心神不属,行尸走肉般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一直到了傍晚准备收工时才好些。
今天的生意的确比昨天少了很多,只卖了四锅的汤头,大概一百九十多碗,差不多八百多铜。
这时她才发现,二娘早上就到了,也没惊扰她,一直默默忙了一天。
每个人都知道她因为弟弟的离去伤心,连能礼都没读书,练了一天的字。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忙碌而又宁静。
螺蛳粉的热度慢慢冷却,回归到正常的水平,一天平均能卖三锅汤头左右,每天的纯收入大概在三百五铜左右。
牛车每天的收入大概在一百五十铜,纯收入大概是一百铜。
还有店铺虽然让公公婆婆打理,她们进货和用度也在赚到的钱里面拿,但也不是无度的使用,有多的会上交给姜仪,大概一天十多铜,蚊子腿也是肉,姜仪自然会收下。
收入增加,但额外的支出也增多了,首先她把院子再整改了下,把围墙巩固,内外刷石灰。
然后院子中间立了两根大柱,架上梁板,铺了瓦片。
店内还增加了两张食桌,让堂食的客人不用和陌生人搭台。
并且增加了收银柜台,和一些简单大气的装饰,弄了几盆绿植摆上,让环境好了些,有点精致小店的样子。
就算如此,七八十平方的院子还是显得空荡荡的。
她又腾出了十几平的位置,开了家杂货店,由二娘打理,卖些生活用品,主要经营农村里收购的土特产,生意不好不坏,每天也能创造点收入。
接着,把屋子和院子隔开来,屋子是休息的地方,不能和工作的地方混在一起。
再说赵夫子和赵能礼要读书,外面客人太嘈杂,影响了他们也不好。
并且把屋里也重新地面硬化,刷了石灰,房子感觉恍然一新,还增加了些简单的家具,
屋子有四个房间,赵能礼祖孙一个房间,姜仪和二娘各自一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个房间预备给步儒的,他现在经常到镇上过夜。
还有牛车,姜仪发现除了回步家村,还有两天去别村的路,以及到县城的路也很好走。
她和大马哥去考察了下,发现可以开辟新的路线,便决定扩张车队,由大马哥和陈治两人负责。
这里也需要一笔钱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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