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道“你刚回来就出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吧。”
“不行,瘟疫不同于普通疾病,如果不及时把它控制住,传染的人数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现在已经因为我的关系耽误了几天的时间,要是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苏九龄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南宫羽神色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安静的与苏九龄并肩走在院子里。
红药紧跟上去,一边看着神色严肃的苏九龄,一边又看向神色严肃的南宫羽。
那女子见自家公子刚回来就要出去,便忙上前道“公子,您刚回来就要出去?”
苏九龄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是,可是您刚回来,还没有歇息呢。”那女子一边加快自己的步伐跟着苏九龄往门外走,一边焦急担忧道。
苏九龄不悦的看她一眼,那女子立马噤若寒蝉,愣在原地不动了;苏九龄和南宫羽继续朝门外走。
此时,管家已经将马牵到门外。
红药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只白色的骏马,心疼它刚回来还没歇息好,就被再次拽去跑路了;与白马一道的还有一匹红棕色的骏马。
苏九龄看了看表情有些委屈的白色骏马,想起十天来,它一直陪着他跨过山河,走过崎岖坎坷,这才刚回来,就要去那危险的地方,便有些于心不忍,苏九龄又道“李叔,再去换一匹马。”
红药双手合十,满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南宫羽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幕家少爷一声?”
“暂时不要,阿尘刚成亲不久,如果这个时候让他过去,边姑娘也会不放心,而且阿尘也不会医术,去了只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南宫羽撇嘴道“切~我看你就是偏心,怕幕家少爷到时候去了伤了头发,边将军和端王爷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才不敢让他去的吧!”
红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苏九龄,心道难道真是这样?
苏九龄脸色臭臭的,不悦道“你看我是害怕的人吗?”
南宫羽看向苏九龄阴冷的眼神,仿佛他敢说一个是字,或是微微点一下头,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似的,南宫羽无所谓的吹起了口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那女子此时唯唯诺诺的立在苏九龄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红药想起那日看她表演舞蹈时的意气风发与自信优美的样子,与现在相比,着实相差太大,她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个女子来。
红药看向神情严肃的苏九龄,笑着道“苏公子,男人要学会疼爱女人,说话时要温声细语的,尤其是这位姐姐,跳舞又跳得好,长得又倾国倾城,更要捧在手心里才是;唉,真不知道苏公子怎么狠得下心去伤害姑娘的心,要是红药,肯定做不到。”
这时,管家又前来一匹马,这匹马乃是红药在端王府时见到的栗色赤兔,红药看着它一身完美的曲线,饱满优美的体型,以及毛皮亮泽的身躯,还有那头细颈高的脖子,无不感叹马儿的俊美。
这一次,不止她一人在看赤兔,还有其他几人在场,尤其是骏马的主人苏九龄,想到这儿,红药又疑惑起来这马到底是王爷养的?还是苏公子养的啊?
思索间,红药被一声响亮的嘶鸣声拉回思绪,她吃惊的发现,赤兔正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红药吓得当即一个后退,谁知赤兔突然抬起前蹄,鼻子里又发出噗噗的响声,硬是朝红药而去。
红药吓得拔腿就往府里跑。
在场的其他几人均奇怪的看着赤兔的反应,苏九龄上前,将它安抚好之后,便潇洒利落的上马,南宫羽紧随其后。
红药听着外面传来的嗒嗒声时,这才停下奔跑的脚步,她又急匆匆的跑到门外,纵身一跃,飞在空中,她刚要去追苏九龄,下一秒就对赤兔的反应深表不解。
如果她活着的时候,被它看见,还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她死后,却还能被它看见,难道说这匹马具有灵性,能看到人类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红药疑惑道。
随后又道难道她跟它之间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所以每当赤兔看见她的时候,总会表现的特别暴躁。
红药越想越觉得离谱,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苏九龄和南宫羽早已跑了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