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本宫竟不知,侯爷这是何时只将我长公主府竟然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云凯蒂双眼微眯,若不是知书偷偷传讯,本宫还不知道,他思晨侯的手竟然如此之长,若是伸到别处也就罢了,只是他不该伸到本宫这里,尤其是对阿尘不怀好意。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上官临风忙着起身见礼。
云凯蒂看都没看上官临风一眼,只看着那被污了的茶壶,还是上次本宫进宫之时在皇上那里顺来的,只想着阿尘定会喜欢,如今只怕是再留不得了。
“臣还有事,便不打扰殿下与玉公子了。”上官临风正想着退下。
云凯蒂猛然动作,左次三番地欺负我阿尘,本宫这才刚来,怎么,侯爷这便想着走了,哪里有这般便宜之事。
“侯爷莫急,想来本宫正有事与侯爷请教。”云凯蒂只如闲话家常一般,如此他上官临风便是想走,要走得掉才是。
“殿下言重了,殿下有事尽管开口便是,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里谈得上指教。”上官临风心头一沉,虽然这长公主面上看不出任何颜色,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一开口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云凯蒂嘴角微勾,很快便收敛回去,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本宫只是不知,那如意楼下次侯爷若是去的时候,可否带上本宫一道。”
就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是没想到,堂堂长公主殿下竟会将此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不等上官临风有所反应,玉凌尘起身正准备跪下。
“殿下要怪只怪我一人便是,如意楼之事,皆是我一心急着修琴,欠了考虑。”
云凯蒂一把将人拦了起来,先前便是本宫百般刁难,不见阿尘如此过,如今这般放低姿态,竟是为了一个外人。
“阿尘当真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了,罢了。”云凯蒂只是暼了上官临风一眼,你思晨侯不是有事,怎么还不快滚,莫不是要等着本宫拿扫把送客么。
好不容易逮到个与阿尘独处的机会,想来自上次断了琴弦之后,已是许久没有听到过阿尘的琴音。
眼看着这碍眼的蠢物终于走了,若只是寻常莽夫也就罢了,偏偏他上官临风自诩聪明,只怕是这整个大陵找不到第二个能如他这般扮猪吃老虎之人,只是他这点小伎俩便是皇上那里都骗不过,更不要说是本宫。
本宫血溅金陵台那会,他上官临风指不定还穿着开裆裤呢,黄口小儿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耍心眼,莫不是真当如意楼里的那个小贱人,本宫动不得?
玉凌尘只如往常一样,随意弹奏了首云凯蒂喜欢的曲子,只是半会看不出云凯蒂有丝毫的放松之态。
玉凌尘一直觉得自己是离云凯蒂最亲近之人,只是却是从未看清楚过她的心思。
玉凌尘也想过,只将眼前之人看做是一个寻常女子,一个只是倾慕自己或者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只是,只是我们之间说到底隔着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还有那些自己还不确定的……
若是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真有那么一日,我玉凌尘又该如何自处,如何行事?
“阿尘这是怎么了?”云凯蒂猛然睁开眼,只听闻这琴声渐渐地有那么些许的不对劲。
玉凌尘猛然起身,正准备见礼。
“殿下莫怪,只是这琴我,已是许久未动,未免有些生疏了。”玉凌尘不过随口一提,云凯蒂却是掩不住的心疼。
阿尘到底是这琴艺荒废了,还是在怪本宫,太久没有听。
被云凯蒂这般仔细打量,玉凌尘明显有些受不住,微微地别过脸去,不敢对上云凯蒂的目光。
云凯蒂只看着那明显发红的脸颊,忍不住起身,只向着玉凌尘再坐近些。
玉凌尘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感觉到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口干舌燥,好不煎熬。
云凯蒂只将双手轻轻地环在玉凌尘的肩上,不住地下移,只将那素白色的衣襟随手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