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只是微微蹙眉,到底是谁不想活了,只怕是还不一定呢。
苗钦正准备叫人,奈何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便被人双手死死地封住了嘴。
“嗯……”苗钦又岂是那容易制服的性子,支支吾吾且挣扎了半会,直到一把匕首抵在腰间。
“喊啊!圣女怎么不喊了?”看看是赶过来的人快,还是这匕首更快。
蒙面女子见苗钦终于安生了片刻,只将那被咬住的手一把扯了出来,随手取出一枚帕子,小心地擦拭干净。
就这般货色,除了嘴上还有几般本事,且与那疯狗有何两样。
“你到底是谁,想要对本圣女做什么?”苗钦大口喘着粗气,只见这人虽然对自己有些威胁,貌似并没有想对自己出手的意思。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蒙面女子只在苗钦身上,上下扫了几眼,随然脑子不好用些,不过这身段别说,还真有那么些许呢。
怪不得一个两个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至于想对你做些什么,就完全取决于圣女你的表现了。”蒙面女子忽然有些玩味地盯着苗钦,不断地向前逼近。
“你说什么,本夫人听不懂。”苗钦不住地退后,直到撞在一旁的石柱之上。
“圣女竟然不懂,那么佳敏郡主是如何中毒,以及汀兰那丫头的死因,或许有些人应该有兴趣知道也说不定。”蒙面女子明显摆出一副起身要走的模样。
“你到底想本夫人怎么样?”
蒙面女子只是随手丢下一白玉瓷瓶,苗钦在苗宗多年,别说是大小毒药,便是蛊虫也见过不知多少,只是竟是一时看不出这其中装的竟是为何物。
“这是?”苗钦仗着胆子问了一句。
蒙面女子转身眼看着踏出门口,猛然止住脚步。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清心殿
云扶苏闹了这么一整夜,难免有些乏累,刚刚将手杵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只听着这细密紧凑的脚步声,忙着打起精神来。
就看到,这四五个家丁手上抬着的,不是汀兰那丫头且又是谁。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云扶苏满是嫌弃地暼了眼,那早已凉透了的尸体,且死相并不那么好看。
“还不赶紧抬下去。”管家忙着示意家丁们。虽然知晓这污物自会污了殿下的眼睛,只是殿下要将这事查个仔细,做奴才的也不好岸上便私自做主了。
云扶苏正打算仔细问个究竟,只见管家已将左右打发了个干净,而后将那歪七扭八的血书递到云扶苏手上。
云扶苏不过随意看了几眼,便将这血书撕个稀巴烂。
苗钦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真当孤色令智昏,竟看不出这汀兰明显就是她推出来的一个替死鬼。
云扶苏正打算起身,奈何被管家一把按住。
“殿下!苗夫人还有一句话让奴才带给殿下。”主子们之间的事,岂是做奴才的可以随意瞎猜的。管家只得将原话带到。
“为她做主,亏她想得出来。”云扶苏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一把站了起来。
“无忧见过殿下!”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无忧便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不成了。
管家面色稍缓,如今只怕是只有无忧先生劝得了殿下了。
“先生这么晚怎好还不休息。”云扶苏随意暼了眼窗外,天竟然都大亮了。
无忧只看着云扶苏这般落寞憔悴的模样,原本这后院之事说到底不过是殿下的私事,只要有一天不影响前朝,无忧恨不得永远不要插手才好。
只是着佳敏郡主岂是寻常之辈,先不说她凤星的身份,便是皇上对她的那般疼爱,岂是任谁想今日在醒酒汤下个毒,明日再来个什么噬心散的,想毒害便毒害的了的。
别说这国师如今能否将人救回来,便是救回来,岂是可以随意拉出一个丫鬟,便可以轻易了事的。
“殿下此事打算如何处理?”无忧这一开口,云扶苏本就面色不太好看,这下便更难看了,怎么做,孤哪里知道该怎么做。
原本孤只是想着那贱人且管去飞飞那里闹上一闹,只要阻止飞飞她昨夜赶往诚王府便是,谁知,她竟会生出这般狠毒的心思。
无忧见云扶苏半晌不说话,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倒是也容易,且看殿下自己的态度。
“还请先生赐教。”云扶苏猛然起身,恭敬地鞠了个躬。
“那下毒之人如今不是已然伏法了么。”无忧小心地观察着云扶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