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满口胡言的毒妇,给朕压下去!”
齐醉自然不死心,别说这事不是本宫做的,即便是本宫做的且如何,本宫又没有要父亲他去死,况且父亲如今死了,伤心难过的不应该是本宫么,又关旁人什么事。
凭什么那些背地里设计陷害本宫之人且还好生活着,而本宫这就要沦为冷宫弃妇。凭什么?
不等齐醉被压下去,云陌寒猛然冲了进来。
“二皇子,您不能进去!”花怜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奈何那人是谁,可是皇子,自己一个做奴才的又怎好拼命阻拦。
二皇子还是莽撞了些,这会冲上来,是福是祸只怕是不好说。
“狗奴才,还不赶紧放开母后!”
古玉楼在一旁强忍着笑,还真是皇上的好儿子,当真皇上的面,骂这些御前侍卫是狗奴才,莫不是再骂皇上他是条狗。
云陌寒哪里顾得上这些,眼看着齐醉被如此礼遇,做儿子的定然无法容忍。
“哼,你这个畜牲!”圣陵帝拍案而起,只恨不得将这狼狈为奸的母子二人一并处理了。
“父皇对儿臣有什么不满,只管朝着儿臣来,母后她可是您的结发妻子啊!”父皇怎么能如此对待母后。
云陌寒话还没说完,便被圣陵帝猛然上前,一把将人拎起。
“好一个对你不满,朕的好儿子不妨说说,你到底哪里,可以叫朕满意的!”莫不是真当朕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好事。
云陌寒这才知道害怕,眼看着父皇那眼神恨不得撕了自己。
“儿臣自知有错,只是母后她……”不提齐醉还好,这一提齐醉圣陵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哈哈哈,你的母后,你不妨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圣陵帝再不想看那母子二人一眼。
“来人,将废后给朕押回冷宫。”
“儿臣还请父皇开恩!”云陌寒眼看着齐醉被侍卫们带下去,自己几度上前都被那些狗奴才推至一旁。
圣陵帝自然也想过,竟然寒儿他如此不成气候,便任由他作死便是,只当朕没有生过他这么个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狠心的子女。哪里有当真铁石心肠的父母。
便是寒儿他做下了那般天理不容之事,朕还是姑息了,早就听说过姑息必养奸的道理,不曾想竟在朕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若是朕可以一直活着,即便是任由他折腾下去又能怎样。
只是朕不能守着他一辈子,总有撒手归西的那一日,到时候换作朕是苏儿,可能容得下他。
自然是不能。
高处不胜寒,那龙椅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手足情深,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将二皇子禁足二皇子府,大婚之前,不得出门半步!”这已是圣陵帝能为云陌寒做的最后之事了。
忠义侯终是太过莽撞了些,莫不是当真以为,他死了便可以一了百了了只怕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来人,传国师!”
十里亭
云扶苏因为齐楚桓之死,不得不小心行事,生怕哪个不留神,便被人捉住了话柄。
正在与无忧先生议事,眼见着一枚飞镖射过,哪里来的刺客,竟是如此大胆。看来这东宫的防卫还真是要加强了。
云扶苏忙着示意无忧先生不要声张,只将那飞镖之上穿着的字条展开。上面赫然只写了三个字。
这传讯之人身份且不可知,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无忧极力反对,奈何云扶苏执意想要看看这人是谁。
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人应该对孤没有恶意。
无忧本想着叫几个得力的人跟着,奈何被云扶苏拒绝了。
要么孤就干脆不信,要信就要拿出最起码的尊重和诚意来。
云扶苏按着约定时间赶往十里亭。左右等了半会,又在四周转来转去。除了被雨水打湿的泥泞小路,便是一个行人的脚印都没有看到。
这人莫不是再诓孤。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是没尝过这冬雨的滋味,还真是冷个透心凉。
才刚吹了不一会风,云扶苏便受不住了。罢了,或许是那人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者说是谁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云扶苏这才刚刚准备回去。
一回身,眼看着那一身淡粉色罗裙,头戴一顶黑色斗笠,整张脸都被那黑纱遮个严实之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