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叔,我们要不要先在此修整一晚!”将士们连夜赶路,早已人困马乏,想要夜袭他罗莱大军,只怕是也腾不出多余的精力来。
云诚点了点头,便吩咐了下去。全军原地安营扎寨,整顿一晚,明日一早攻城。
帅营刚刚扎好,云诚这才刚刚进来,亲信便小声地伏在耳侧,只将从罗莱那里传来的消息告诉云诚。
云诚面上看不出是何表情,先是嘴角一勾,片刻便严肃起来。
飞飞这丫头,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这才不过月余,竟然让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只是不知,苏儿他与飞飞在战场上相遇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王爷,公主那里传来消息!”不等侍卫将书信交到云诚手上,云诚一个动作示意其退下。
不用看,都知道安雅那丫头在信上写的是什么,无非是要本王若是有余力,确保苏儿平安。
并非本王不肯相帮,只是苏儿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刀家灭门之事,他也并没有阻止。
所以于本王而言,苏儿他与皇兄并无太大分别。只是皇兄比他更磊落一些,不过是区区一个将军府,皇兄他灭便灭了。
任谁要恨想报仇,尽管各凭本事。
而苏儿他,面上敦厚仁义,在将军府危难之时,不仅没有出手相帮,反而可以大义凛然,毫无半点愧疚之心的每日面对飞飞,如此看来,苏儿之心,只比皇兄更加阴险了几分。
幽灵郡城东一百里
“呸,你这个孽种!”柳知穆这好不容易冲开了哑穴,显然夜离给他的这点教训还不够。
柳知穆若是不开口,刀飞飞差点就忘了还有他这号人。
刀飞飞不断地逼近那被五花大绑的畜牲,本王是不是忘了说,本王最是忌讳别人骂本王是个孽种。
我刀飞飞只有刀霸天一个父亲,从来都没有什么孽种一说。不过竟然柳知穆他愿意这样认为,本王也不妨听听他,为何这般信誓旦旦地急着给自己戴一顶不够又一顶的绿帽子。
眼看着这个柳知穆恨得让人牙根直痒痒,但是对柳倾城的那颗心还真不像是能够随便装出来的。
既然如此,一口一个孽种的称呼本王,生怕别人搞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于他而言,除了过过嘴瘾,又能讨到什么便宜。
“骂够了?”刀飞飞见柳知穆忽然安生了下来,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聊了。
柳知穆一脸地不屑,本皇子哪里有什么好与你这孽种聊的。
若是早算准了有今日,当初在救下城儿的时候,就该顺手把她给掐死。
“若是二皇子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不妨本王先开个头,就先从我娘聊起吧!”刀飞飞虽然不知道,柳知穆当初用了什么法子救活了柳倾城,但是这血蛊定不会像他柳知穆说得这般。
若是他柳知穆死了,娘她也无法独活。这些事原本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如今落在我刀飞飞身上,自然是不能全信的。
刀飞飞宁愿相信,柳知穆如此说辞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柳知穆看着刀飞飞如此紧张在意的模样,忽然生出了几分兴致来。一个眼神示意刀飞飞,还不赶紧将这捆猪的绳子给本皇子解开。
夜离不过随手一个动作。那绳子已经坠了一地。有没有这绳子,有本国师在,量他还能怎样。
柳知穆随手解开外袍,夜离忙着上前,将手拦在刀飞飞眼前。随即狠狠地瞪了柳知穆一眼,就凭你这一身的肥肉,还想着拿出来晒板油么?
柳知穆完全没有顾忌夜离如何做想,一把扯开中衣,衣领开至肩膀处,恰好将胸前那一道狰狞的疤,暴露无余。
夜离虽然不知这蛊虫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倒也偶然听闻师傅提起过蛊宗,也就是那苗宗。
莫非这柳知穆与那苗宗有何牵扯?
竟然都被猜到了,柳知穆也就不好再藏着掖着。
“怎么,想不到吧,本皇子乃苗宗主的亲传大弟子,想来当初那血蛊还是师傅亲自为本皇子与城儿种下。”
血蛊,顾名思义,用原主的心头血养蛊,宿主以摄取原主的精元为生,若是原主心头血耗尽或是身死,那么……
宿主只有死路一条。本国师就偏偏不信这个邪,竟然有人可以种下这个蛊,就自然有办法解掉这个蛊,他柳知穆的死活,本国师自然不在意,只是任谁想要以此相要挟飞儿,本国师定不能容他。
刀飞飞忽然明白了什么事,正想着开口。
“所以,我娘她并非是失忆……”而是本就是个活死人。
不等柳知穆作答,门外亲卫有消息来报。
夜离一把将书信拦了下来,随意用了几分力气,正想着化作齑粉,却被刀飞飞一把抢了过去。
“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