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陶芷摇摇头，“全和脚的威力实在有限，所以不是我重点的教学内容。”
“我教你们的，是刀！”
说罢，陶芷老师就拿起了脚边的一把无镡长刀，漂亮的抖了一个刀花后，在众人面前演练起来。
不同于现代已经沦为花架子的武术表演，除了一开始让他们惊叹的刀花外，这套刀法并没有优美的动作，反而是林向楠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陶老师每招每式中传来的杀意，正如电影中所说，功夫是杀人技，这套不知名的刀法时而宛如长江大河一般磅礴壮阔，时而如同灵蛇吐信一般险恶狡诈，众人不知不觉间就看呆了眼，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陶老师最后一个虚刺，刀尖在空中发出阵阵刺耳的嘶啸声，远处的靶心，甚至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破损，精准堪比狙击手。
“好！”原本还兴致缺缺的众人一同赞叹，这套刀法简直出神入化。
上课前众人还在探讨，看上去颇为时髦，有些柔弱的陶老师凭什么是体育课的老师，而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老师，这套刀法有名字吗？”林向楠问。
“没有名字。”陶老师说，“这套刀法融合了数十种招式，集百家之长，通俗讲就是个只注重实战的大杂烩。”
“你说老师会不会三刀流？”
“我看老师只有一把刀啊！”
“你咋不说水之呼吸呢？”
“哎！你还别说，我的秘牌还真是和水有关，要是能把刀法练好，那不是帅呆了！”
“我靠，好像还真行！”
学生们窃窃私语着，就连不少女生都加入了讨论。
“大家肃静！听我说！”陶老师笑呵呵的维持课堂纪律。
底下的学生自然鸦雀无声。
“让你们负重跑步是为了锻炼体能，而武术同样是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今天主要给你们讲讲理论，一套我整理出的，独家的理论。”陶老师把刀挂在腰间，缓缓的说道。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的眼睛。观和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观远而广，看近而狭，所以要视远如近，视近如远，不要只盯着敌人的进攻，不管是刀锋还是别的，要用心去感受，这才是重点和精粹。”陶老师开始讲解，“在激战中，要做到不用转动眼珠，就能将左右两边的情况尽收眼底，把这点牢记于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决不要改变。”
“呼吸同样非常重要，多余的动作只会妨碍流畅的呼吸，要想连续的挥舞刀刃或者使用秘牌，必须依靠腰和呼吸。”
“就像是俗话说的，内练一口气，呼吸同样非常有讲究，不能用口呼吸，因为会导致吸入大量的异物导致剧烈咳嗽，要做到均匀细长。除此之外，同样不能太猛烈呼吸，就好像是长跑运动员要有节奏的喘气一样，突然大口的呼吸会导致节奏紊乱，同样是有害无利的事情。”
“不过大家都是合法的现代公民，我们学校不同于纸牌那群无恶不作的混蛋，战斗还是要以快速制服对方，让其失去战斗力为核心的思想。”陶老师说，“这套刀法，精髓在于速度和招式的技巧，毕竟是十几个流派的混杂，学习起来肯定会比较困难。”
……
虽然今天并没有教学生们实际的招式，只是大致的讲解了下一些常用的技巧，就已经度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成这些后，今天的体育课才算正式结束。
“我记得，春江的刀法好像也很厉害。”林向楠回到寝室，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春江和一个纸牌组织的成员在深巷子里上演全武行的景象。
那时春江手拿菜刀和人对砍，还耍了一通飞刀功夫，破有几分李寻欢的意思，给林向楠留下的印象着实深刻。
头顶的翠湖，红白相间的锦鲤鱼，托着扇子一样的鱼尾，摆动着鱼鳍，在湖泊里游荡觅食。
林向楠就躺在翠湖的正下方，房间里的墙壁上发射出柔和的光芒，湖水的倒影在屋子里晃动，光影的魔术正在上演。
他表情悠然，那枚重要的合纵徽章就躺在他的额头上，传出略微有些冰凉的感觉。
“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合纵三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在心里静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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