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春说自己也是一时糊涂,鬼使神差的就去行刺赵昀,将赵昀砸晕后,他就在边上藏了起来,等到大乱的时候,他又悄悄混入人群中,溜走了。
“你砸陛下的花瓶是什么颜色的,画的是什么图案?”
“陛下那一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袍服?陛下贴身内给事刘齐在不在身边?”
王贞春的供词让夏贵起了疑心,于是夏贵开始在细节上求证。
王贞春答不上来,最后直接对夏贵说道“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样屈打成招,我还要被冤杀九族,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吧。”
夏贵对赵昀摇摇头,意思很明白,不是王贞春干的。
赵昀看了一眼王贞春,说道“你说冤枉就冤枉,那世上还有被正法的人吗?”
赵昀走上前,弯腰,一只手落在王贞春的肩膀上,眼睛凌厉的看着他,让王贞春压力陡增。
赵昀说道“王贞春,你再好好想想,你究竟有没有同谋,他是谁?只要你如实招供,朕以天子的身份保你和家人安全。”
这一刻,王贞春和赵昀四目相对,王贞春似乎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很多。
他最后反应过来,说道“有,我有同谋,是郑清之指使我干的,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罪。”
赵昀脸色痛苦,缓缓闭上眼睛,道“没想到朕的老师,竟然这样对朕。”
之后,王贞春将郑清之指使他行刺赵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并且咬破手指,用鲜血签字画押;
“别为难他,天亮送他出宫,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是,陛下。”
“谢陛下,谢陛下。”
王贞春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赵昀磕头,眼泪汪汪。
将王贞春的供词收好,赵昀便和夏贵离开了房间,回去。
“陛下。”
回去的路上,夏贵欲言又止,赵昀头也不回,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这王贞春是在疯狗咬人,郑清之是冤枉的。”
“是,而且以臣的感觉,这王贞春也没有参与谋害陛下。”夏贵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赵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夏贵。
四目相对,夏贵有些后悔,心说官家办事自有分寸,何须自己提醒。
赵昀从容说道“供词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实供词真假的过程,朕遇刺,泼天的大事,刑部却敷衍了事,糊弄朕,太后不关心,也糊弄朕,朝廷百官不敢管,都怕受到牵连波及,
偌大个朝廷,偌大个皇宫,竟然选择对此事视若无睹,你说朕的脸面往哪放?朕的威严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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