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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眼见如此景象,却始终面色不改,只是冷眼旁观,静静的看着杨太后,看着崔成,看着冯榯,看着百官,不发一语。
“混帐。”
就在许多人六神无主之时,一声暴怒传来,众人循声看去,见暴怒之人正是袁韶。
只见袁韶上前数步,指着杨太后大声怒道“你这妖妇,竟敢妄图架空陛下,独揽朝政,你想干什么?你想学武则天当皇帝,他日再屠尽赵氏吗?”
这顶帽子扣下来,杨太后登时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只打哆嗦,竟然是不知反驳。
崔成见此,对袁韶怒道“袁韶,有你这样跟太后说话的吗?君臣礼法你还要不要了?陛下推行新法,你也是反对的,待太后垂帘听政,自是要废除新法,这难道不合你意吗?”
“胡闹。”
袁韶对崔成大声怒斥,训责道“本官反的是新法,何曾反陛下?崔成,你这乱臣贼子,目无君父,本官岂能容你!”
说完,袁韶便要抢夺冯榯身上配剑,要将崔成斩杀。
崔成大惊,三脚两窜,跑到杨太后身边,借杨太后之威,保护自己。
冯榯眼见袁韶来抢夺自己的兵器,自是不肯,他立即躲闪,最后情急之下,干脆将佩剑拔出,想要吓退袁韶。他对袁韶怒道“袁韶,你休要乱动,否则,休怪本将剑下无情。”
谁知冯榯话才刚出口,袁韶还没有回答,站在冯榯身边不远处的兵部尚书魏了翁便瞅准时机,在后面一脚狠狠踢过去,将冯榯踢了一个狗啃泥,手中的剑还差点伤到人。
不等冯榯起身,魏了翁纵身一跃,跳到冯榯身边,想要再次将他佩剑抢夺,并想将冯榯控制住。
不过这冯榯也是颇有本领,他直接将剑一丢,随即翻身爬起,背靠大殿金柱,而后大声喊道“来人。”
顿时,数十个禁卫披甲执锐,进入垂拱殿,拔刀将百官团团包围。
负责保护赵昀的王武师,张桐,邓明等人见禁卫无王命入殿,大惊失色,也是纷纷疾步到了赵昀面前,将赵昀紧紧护卫住,生怕出现闪失。
魏了翁怒道“冯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入殿,可是不要九族呼?”
“哈哈哈,,,”
冯榯此时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他大笑几声,道“既然我走到了这一步,那自是做了有死无生的准备,不过我冯榯却是赌对了,可笑你们这些部堂高官到现在都看不清形势,活该到时满门抄斩。”
冯榯这话一出,整个朝堂皆是惊讶莫明,许多官员心生恐惧,脸上变色。
那崔成见此,心中大为振奋,他大声道“诸位使君,顺太后者生,逆太后者死。”
杨太后这时候也是极度兴奋,感觉自己即将大功告成,她亦是大声道“你们还不向哀家跪拜,祈求投效。”
百官许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坚持不住立场,在生死面前,选择妥协,向太后跪拜,表示臣服。
不过那袁韶,陈贵谊,乔行简,魏了翁,朱著,程珌等人却是没有改变,他们纷纷对杨太后破口大骂,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连杨太后的哥哥杨次山,此时依然是大声啼哭,对杨太后哭道“太后,你收手吧,求你收手吧。”
杨太后恼怒,对杨次山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但凡你有半分本领,何至于让哀家无所依靠,受尽冷落,今日哀家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大宋究竟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