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痽<spa> 形势比人强,猛虎也得扮花猫,拖雷只得同意他们的建议,向窝阔台的大帐走去。
此时窝阔台大帐,钮钴禄重山和镇海二人正在与窝阔台议事,谈的正是拖雷五千兵马之事。
窝阔台道“拖雷私藏五千兵马一事,你们如何看待?”
镇海为人较为忠义,他道“拖雷乃先汗四子,麾下有五千兵马委实不算什么,大汗不必放在心上。”
窝阔台听了,眉头不禁皱了皱。
钮钴禄重山一听窝阔台用“私藏”二字,便猜中了窝阔台几分心意,此时又见窝阔台皱眉,更加笃定窝阔台心意。
钮钴禄重山投其所好,一脸担忧的对窝阔台道“大汗,一个小小的火苗可烧毁整个宫殿,一个小小的蚁洞可崩溃整个大堤,拖雷素来勇猛,又深得先汗宠爱,在我蒙古威望深重,若是被其掌握五千大军,一旦得遇良机,便可掀起滔天巨浪,大汗不可不防啊!”
这句话真真是说到了窝阔台的心坎里。
窝阔台神情一凛,急忙问道“重山可有良策教我?”
钮钴禄重山见窝阔台对自己如此器重,态度待自己如老师一般,心中大喜,深知自己的荣华富贵已经不远。
按下激动的心情,钮钴禄重山道“先汗衣冠冢即将建造,建成后也需得力信赖之人看护,方才放心,大汗可以命拖雷担此重任。”
窝阔台大喜,这样既不用杀拖雷,避免背负杀害兄弟的骂名,又可圈禁拖雷,让其对自己丧失威胁。
即便哪天拖雷因为受不得衣冠冢那里的气候,“生病死亡”,那也不能怪到自己身上来,这真是一举两得。
镇海看出钮钴禄重山的险恶用心,大为愤怒,对钮钴禄重山怒道“你如此进言大汗是何居心,难道你要大汗背负骂名吗?”
而后他又对窝阔台劝道“大汗,先汗曾有明言,要大汗与拖雷王子团结一心,如今先汗刚刚故去,大汗便如此对待拖雷王子,这叫世人如何看待您?”
“放肆。”
窝阔台勃然大怒,对镇海厉声呵斥。
“镇海,本汗让拖雷去为先汗看守衣冠冢,如何就成了害他?难不成先汗的衣冠冢就任其荒废破败,不闻不问?”
镇海惊恐,脸上煞白,满头大汗,慌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哼!”
窝阔台愤怒,道“若非你是阔端舅舅,本汗今日定不饶你!”
阔端是窝阔台的次子,是窝阔台宠妃忽帖尼所生,而镇海与忽帖尼是兄妹,若是放在一般人家,窝阔台看见镇海,那还得一口一个大舅哥的叫着,要讨好几分。
但是在天家,镇海那就是窝阔台的臣子,部下,一句话说杀也就杀了,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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