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刘文星斩钉截铁,道:“将军此言差矣,本使乃是使者,你们是护卫,擅杀使者的罪名死我一人足矣,再多死亦是枉死。将军当保全有用之身,待他日大宋出兵,将军与诸位兄弟斩将夺旗,方为正途!”
全子才不从,道:“我全子才堂堂战阵将军,难道要苟且性命,惹世人耻笑不成!”
其他二十余护卫也道:“不错,使君你不怕死,我们也不怕。”
刘文星看着众人,道:“错,你们都错了,我在此死难,看似悲惨,却可青史留名,故而实为小道。而你们遁走,看似苟且,却是为了他日大事而择腰损节,此,更显忠义,你们才是大道!”
说完,刘文星向全子才,还有一众护卫抬手,道:“诸位快些走吧,莫要再耽搁了,他日为我,为那些死难的百姓多杀贼寇,我便含笑九泉了。”
“使君!”
全子才等人个个虎目含泪,最后忍痛,从后门离开。
当图琛待人进入馆舍的时候,只看到刘文星一人端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使者专属的旌节,目光如炬,与图琛对视。
“哼。”
图琛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没想到你们宋人如此贪生怕死,堂堂一群兵将逃了,却只留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使者在此等死,可笑,可笑。”
刘文星站起身,手持旌节,上前三步,刘文星身上的浩然正气发散,逼迫的图琛心颤,图琛下意识的后退数步不止。
刘文星道:“尔来何事?”
图琛许是感觉自己后退的表现很丢脸,要找回脸面,于是道:“取你狗命,若你下跪求饶,我可让你死的体面一些,若不从,便叫你死无全尸,受尽那万般痛苦!”
刘文星不屑一顾,道:“我大宋只有不屈而死的壮士,何来下跪的使者?今日你要杀便杀,若本使喊了一声疼,便算本使输。”
图琛恼怒,拔出刀,上前一刀捅进刘文星的肚子,刘文星口流鲜血,鲜血滴落在图琛手腕上,刘文星笑道:“连杀个人都杀不死,可见你自杞国命不久矣。”
图琛气的呲牙裂嘴,抽出刀又再次砍在刘文星左肩锁骨处,白骨乍现。
刘文星眼中爆发精光,突然手持旌节,狠狠的砸在图琛的额头上,将他砸的脑袋开花,鲜血直流,一头栽在地上,死了。
旌节一般都是竹子所制,但也有用黄铜制作,表面再漆金,拿在手中那是威风八面。
此时刘文星用的旌节便是黄铜做的,用之暴起发难,砸在头顶,便是寿星公那么大的脑袋也要开花,更何况是凡人。
图琛的手下兵卒见此,顿时恼羞成怒,纷纷一拥上前,将刘文星乱刀砍死。
史载恒盛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大宋使者刘文星奉命出使自杞国,交涉何家寨被屠一事,自杞国国主阿摩悍然将刘文星杀害,妄图掩盖罪行,此行为人神共愤,天地共谴,其罪何以尝之?唯有灭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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