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为何对完颜陈和尚如此推崇?”
“使君有所不知,完颜陈和尚曾经在拖雷账下听命多年,对拖雷极其部将了如指掌,若有他领军救援,自是事半功倍。”
完颜直都听了,亦是点头道:“既如先生所言,那完颜陈和尚乃是不二人选,郎主英明,中意之人自是非他莫属。”
话音才刚刚落下,便有将领带着一人上了城头,前来向完颜直都禀报军情。
此人风尘仆仆,但不失风采,原来是移刺布哈派来的传令兵。
传令兵行礼后,他道:“禀报宣抚使,大帅移刺布哈命小的传令,大帅说朝廷发兵十万,救援庆阳府,此刻大军正日夜兼程,不日便将抵达,还请使君多加坚持。”
此言一出,完颜直都下意识的与许聪对视一眼。
不是完颜陈和尚!
两人不禁眼神之中显露担忧之色,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再说移刺布哈,他一路行军,来到元城,探明元城被蒙军占据,蒙军守将张柔只有七千余人,且全部都是汉军,没有蒙古人,顿时大笑道:“便以张柔作本帅开胃菜尔。”
说罢,大军兵临元城,正准备攻城,却不想张柔这时却在城头喊话,他道:“移刺布哈,可敢上前一步,与本将一叙?”
“哼,上前又如何,本帅十万大军,难不成怕你小小一个张柔?”
移刺布哈在亲卫的保护下,来到城下近前,亲卫个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谨防张柔放冷箭。
移刺布哈大声道:“张柔,当初你先祖乃宋国贱民,国破家亡之际为求苟活,给我大金做狗,而今又改换门庭,给蒙军作狗,看来你们张家真是家风如此啊,哈哈哈,,,”
移刺布哈的话引的金国将士对张柔一阵哄笑。
张柔丝毫不怒,他微微一笑,轻抚胡须,道:“移刺布哈,说起给人做狗,试问你移刺布哈家认第二,谁有敢认第一?当年完颜阿骨打进攻巴彦克部,杀尽巴彦克部男子,却独留你移刺家一脉,为何?为何?
原来是你家先祖内外勾结,将巴彦部卖了,可笑的是卖了整个部族,却只得了个给完颜阿骨打养马的差事,可笑,可笑啊。”
“放肆,你这厮竟敢编造谣言,对我先祖不敬,我移刺布哈岂能饶你!”
移刺布哈大怒,当即打马回转,而后一声令下,命大军攻城。
一时间,城下鼓声大作,军旗猎猎,数以万计的金兵抬着云梯,巨木,开始攻打城池。
金兵漫天的箭雨,凌厉的攻势,压的张柔部众抬不起头,不过好在张柔早有准备,城头上有许多的沙袋和滚木礌石,金汁银液,物资相当充分,所以一时之间,守住城池还是可以的。
天近黄昏,眼见今日无法破城,于是移刺布哈命人鸣金收兵,而后安营扎寨,等待明日再战。
张柔见金兵退去,于是对手下将领道:“立即准备,今夜从西门突围。”
“是,将军。”
当天夜里,张柔率部从西门突围而出,向白马镇而去。
金兵完全没有任何准备,都没想到张柔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弃城而逃,移刺布哈得知此事,大怒不止,当即率领部众追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