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来到户部,向真德秀请教,同时也是向他通气,让真德秀这个户部尚书做好应对大战的准备。
真德秀听了二人的问题,想了一会,最后抚须说道:“二位使君不必困惑,官家和孟拱等人决定北伐,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确实是北伐的最好时机。”
乔行简问道:“为何?”
真德秀解释道:“我大宋历经新法,而今国库充盈,民众越壮。新军改革,又使得兵强马壮,战力倍升,而今我们可说是钱粮兵马具是不缺。
而反观现在的金国,他在经历了与蒙军的大战后,金国本就兵疲民累,理应刻行节俭,休养生息,以民为善。
却不想他们在如此情形下,那完颜守绪竟然将力挽狂澜的完颜陈和尚杀害,此举,无异于是寒了整个金国兵将的心。
而军心寒,民心亦是寒。完颜守绪及崔立,张秀等百官生活糜烂,挥霍无度,出入皆是奴仆成群,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如草屑般糟践。
与他们挥霍无度相比,百姓则穷困潦倒,衣不蔽体,百姓深感差距巨大,以至于百姓怨声载道。前不久发生的完颜扩初之死,便是百姓再难忍受官府欺压的明证。”
听着真德秀的分析,乔行简,袁韶都是情不自禁的点头,赞成真德秀的分析。
真德秀最后总结,道:“有道是盛极而衰,月盈则亏,金国已然从强盛走到了穷途末路,而我大宋则从南渡自愧走向了中兴盛世,若此时放任金国不为,不行那北伐之事,假以时日,金国必定被蒙古吞并,到时我们进退失据,更要陷入两难,如此之下,北伐是不是时机已到?”
话说到这个地步,乔行简,袁韶好似拨云见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乔行简羞愧的对真德秀道:“多谢使君解惑,可怜本官还在为北伐之事忧心忡忡,却不想是本官见识浅薄,让使君见笑了。”
袁韶也道:“我也惭愧,孟拱,江海两个武将都看的明白,可怜我这个左丞相却看不明白,真是惭愧。”
“呵呵呵,,,”
真德秀呵笑几声,道:“两位使君不必如此,你们主持政事堂,大事小情事务繁杂,难免被俗务缠身,以至于产生当局者迷之感,若是你们有了清闲,跳出事外,自可一眼看穿本质,收旁观者清之效。”
“哈哈哈,,,”
三人同时大笑,对大宋前途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那是溢于言表。
当天,一道又一道调兵令,政令,都是接连不断的发往大宋全国各地,传递消息的快马那是疾驰在官道上,几乎没有断过,这让向来见惯了大场面的临安百姓也是感到稀奇。
“这么多的快马,这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是啊,看着好吓人啊,该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去你个乌鸦嘴,现在天下太平,哪来的仗?”
“老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天下太平那也只是我们这里天下太平,外面可是乱的很,金国,蒙古他们那是连年征战,都打冒烟了。”
“那倒也是,如果趁着他们内耗,这时候我们去北伐,说不定能收复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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