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北辰帝国,坠星谷中心广场。
摩诃天看着慢慢走近,气势也越来越强的年轻人,心头突然巨震,高手!
只有历经无数生死大战,才会有这种洗尽铅华般的沉稳气势,隐而不发,气机如潜海蛟龙般的摄人心魄、
这是一种近乎完美战斗状态,不用刻意伪装,每逢大战自然而然,就会处于这种最佳的战斗状态。
二十多岁的半步先天境圆满,还有这种无双气势,简直就是怪物啊。
摩诃天有些无语,虽然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战败,但因突破先天境界带来的轻视之心,已经彻底被抛之脑后。
面对这种层次的生死搏杀高手,稍不留神,就会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以弱胜强,绝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这和寻常的决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级别的决斗凶险异常,一切都以能最快速度击毙,或让对手丧失战斗力为目的,生死胜负往往,都会在一瞬之间。
在双方之间的距离,还有百米左右时,摩诃天手臂一挥,面前一坛星河醉,直接朝着黑衣青年激射而去。
“虽从未谋面,冷面修罗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这是我北辰帝国特产星河醉,请品尝。”
而在对面站定的云逸,抬手接住那一小坛星河醉,半点都没客气,直接打开瓶盖,仰头便灌,搞得摩诃天都楞了。
摩诃天摇头笑道“还是个急性子。”&nbp;也打开面前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别人决斗前,基本都是滴酒不沾,以求心神澄澈,这二人却是对着豪饮,半斤装的星河醉,很快便喝了个底朝天。
“你们北辰这星河醉,确实很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点,还不够解渴的,也太小家子气了,没劲!”
首先喝完的云逸,随意的将酒坛子,丢在了不远处的喷泉池中,有些意欲未尽的砸吧了两下嘴。
放下酒坛的摩诃天,闻言哈哈大笑“这有何难,打过之后我请客,别的不敢说,星河醉管够!”
云逸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能活下来再说吧。”随即朗声道“酒也喝过了,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明白,没什么好说的,打过再说。”
“好!爽快!那就比过再说,出招吧!”
摩诃天长身而起,长剑也随之出鞘,雪亮的剑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云逸战斗从不知客气为何物,脚步急踏已闪电般冲向,假山上的摩诃天。
简简单单一拳,毫无花哨,威势却如虎啸山林般,带着狂猛的气爆声,猛然轰出。
摩诃天双目一凝,脚下轻点,整个人已如大鹏展翅般高高跃起,瞬间眼便落在一盏路灯之上。
身形洒然,举重若轻,果然不愧为一派宗师。
云逸一击不中,脚下猛踏假山石,身形冲天而起,依旧是一拳轰向,路灯之上的摩诃天。
摩诃天身形再闪,直接出现在了,十米开外的一处空地上,身形略微停顿,猛然身形半转,反手挥剑急撩。
如影随形般,攻至摩诃天身后的云逸,身形急速一扭,堪堪避过这出人意料的反手一击,。
随即便空中扭转身形,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极其凶悍的甩向摩诃天头部。
摩诃天长剑急转,脚踏弓步,回头望月,长剑闪电般刺向云逸咽喉,精准而又致命。
天境十三剑,扣剑问长生。
云逸此时身在半空,已是收势不及,眼看这一剑已无法闪避。
千钧一发之际,云逸下坠的身形,陡然横移半尺,借势一掌劈在长剑剑身之上,荡开长剑,安然落地。
摩诃天也无法再持续反击,收剑卸力,飘然而退,暗道可惜!
同时云逸也在暗自可惜,如果刚才能够近身,就会占得先机,战局走势就不会完全偏向对方。
摩诃天也不亏为老牌强者,战斗经验极为老道,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还欲借借机反扑,看来这场决斗,注定了不会轻松。
十丈之外的摩诃天,看似洒脱从容,实则已是心下大骇。
刚才自己变招极为突兀,哪怕是顶尖高手,在触不及防之下,即使能够闪开,也会变得极为被动,最终基本都会逐渐走向败局。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完全闪开了,不但闪开了还能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危急关头悍然反击,将自己的后续的,无穷反击攻势生生打断。
这种妖孽一般的战斗意识、反应速度和身体天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摩诃天心下不再犹豫,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居然有了一种,生死危机之感,为避免夜长梦多,必须要速战速决。
“年轻人,小心了!”
摩诃天全身气机陡然暴涨,浓烈的杀伐之气,瞬间席卷中心广场,眨眼间就将云逸笼罩在内。
云逸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奈,该死的境界差距啊!
明明知道对方的打算,却无能为力,直接失去了对气机的感应,又得经历一番苦战了。
而对手,还是偏重杀伐之气的剑修,这次希望别伤得太重吧。
场中形式急转直下,云逸已无法再占据主动,只能被迫迎接那一道,裹挟着杀伐之气的惊人剑气,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失去对气机掌控的糟糕后果。
云扬暴喝一声,汇聚内劲于双拳之上,迎着剑气悍然对轰而上。
轰然爆响声中,云扬被震的身形暴退,双脚止不住的在坚硬的地面上,搓出了两道十多米长的浅坑,方才止住身形,连嘴角都溢出一丝鲜血。
一击之下,已然受伤!
而持剑的摩诃天,却只是双肩微晃的后退了两步,神色如常。
这是战斗到现在,两人第一次正面对碰,云逸就已陷入绝对的下风。
“年轻人,这就是境界的差距,你无法捕捉我的气机,战斗力已大打折扣,而我却能完全掌握你的气机,你的胜算渺茫,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来吧,别说废话了。”
云逸扭了扭脖子,劈啪作响,甩了甩微麻的双手,对自己的伤势,竟浑不在意。
说话间,已闪电般再次疾冲向摩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