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苍狼峰下,庄园内。
“师兄,你这是在捧杀师妹吗?待会师妹我如果输的太难看,你这几天就别打算吃饭了。”
云逸顿时愕然,苦笑道“师妹啊,师兄说实话都不行?再说当小辈的输了,有什么好丢人的,回头师兄也是要和前辈切磋的嘛,师兄都不怕输了丢人,你怕什么。”
他没有说朗云治伤的事情,一旦师妹要等朗云旧伤痊愈,突破至先天境再比试,那就是失去意义了。
相信朗云这个时候提出比试,也应该是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因素,先天剑体的武者,而且还是锋锐属性的剑修,这一旦突破到先天境,就算是云溪最强的剑道天赋剑心通明,也没半点用了,实力相差过于悬殊,那已经不能叫比试了,指导喂招还靠点谱。
没有全力相搏的比试,压力骤降,云溪收获就要小很多了。
而且云逸平日里,回来都一副懒散的模样,云溪也习惯了,一时也没有觉察到,云逸的气机有些异常。
“切,别到时候,被前辈揍的连哪边是北,你都找不着了,你可是大师兄,别丢了师父的脸噢!”
云溪无情的反击。
云逸只剩下苦笑,一旦朗云治好伤势,按着师父的说法,自己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应付得来,别真输了才是,想到此处嬉笑之态顿时收敛了不少。
云溪无心之言说的倒也是事实,自己是大师兄,硬要按辈分算,自己师兄妹三人的辈分,在武道界的辈分可是极高的,师父连神位高手都叫小子,那他们三人论辈分,可是众多武修之人祖师爷级别的了,是要远远高于朗云的。
云溪和云扬毕竟还小,输了说得过去,可自己已经在武修界,闯出了偌大名号,又是师父的大弟子,同样是先天境,又不能以命相搏,这要输给朗云,那代表的意义可就有些不一样了。
云逸这下是真的感觉到压力了,师父肯定不会在意输赢这种小事,但他这个当弟子的却不能不在乎。
此时,道玄看着眼前的一众年轻后辈,心情甚是愉悦,其实比试结果他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只是云逸和伤愈后的朗云一战,确实胜负难料。
但他完全不在乎,弟子们能在和这些真正的强者对战中成长,才是他所看重的。
噔!噔!蹬!蹬!
院中急速的奔跑声传来,云扬回来了。
“师父!师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啦!”
人未到,少年人的声音倒是先到了。
朗云就见到一个,背负一柄黑色长剑的黑衣少年,风风火火的推门冲了进来。
这个倒是正常一些了,内息耗尽,还能依靠身体,以如此迅疾的速度飞奔,可见筑基境的修炼,还是相当见功底的。
“师父,师父,快给我讲讲你们这次的事情,这一年整天练功,师姐又不让我下山,去找刘哥他们玩,都快给我憋出病来啦!”
少年此刻满头大汗,浑身上下还沾着不少泥土,就这样冲到道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道玄的茶杯就仰头猛灌,看的朗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极品弟子啊!这也太随便了些吧。
道玄慈祥的替少年拍掉了,上衣领上沾的几片枯叶,笑道“混小子,没看到有长辈在场?这就是师父常跟你提起的,疾风剑朗云。”
云扬眼珠一转,突然极为惊喜的道“朗云前辈好,这回可算见到真人了,师父说您是他见过的人中,真正的豪侠,您可以和晚辈过两招不?晚辈刚接触剑道不到半年,可能有点弱,您可别嫌弃啊。”
额
朗云瞠目结舌,众人满脑门子的黑线。
道玄一个板栗就敲了下去“安分点,一会你师姐要和朗云过招,老实的在边上看着。”
云扬一缩脖子,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个板栗,顿时老实了不少,只是滴流乱转的眼珠,暴露出他是真不惧怕,这个传奇师父的事实。
云溪见状,狠狠的瞪了云扬一眼,云扬立马就老实不敢吭声了。
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呐!
“前辈,咱就到前院的演武场去吧,那里宽敞些,我们平时练功都在那里,可以放手对招。”云溪轻声道!
朗云大喜,起身道“好!孩子你不用顾忌我,尽全力就好。”
众人当即起身,朝前院演武场行去,云扬故意落后了一些,拉了拉身边云逸的袖子,小声道“师兄,啥情况,怎么刚回来就打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都快要饿扁啦!”
云逸给他理了理练功服,笑骂道“晚一会吃又不会死,这样的强者出手,机会难得,错过就太遗憾了。”
云扬更小声的道“师兄,我看这个老头也就是个后天境,不像师父说的那么玄乎嘛!难道还能比先天境高手还厉害?你和神位高手都打过,也没见你有多上心嘛!”
“朗云前辈可不一样,如果不是经脉受创,现在的神位高手第一,极有可能就不是毁灭之王了。他自创的疾风剑法,连师父都赞不绝口,你好好观战,这一战可比什么先天境高手对决,还要来的精彩,有得是你学的。”
“我勒个去,神位第一?这老头没受伤的话,这么厉害?现在的神位第一都有一百多岁了,那岂不是说只要他的伤能治好,迟早能超过神位第一啊!”
云扬这下再不敢小瞧,前面那个其貌不扬的干巴老头了。
“对,本来的神位第一,却被国内一些短视之人,给陷害的毁了经脉,三十年来再未有寸进,想想就让人火大!”
云逸每每想着这里,就是一阵无名火起,恨不得马上找到那些小人,亲手把他们给人道毁灭了。
无忧居前院。
一片极为空旷的练武场,地面石材是极为坚固的火山花岗岩,这可是花费极大人力、物力和财力,才建造而成的。
云逸和云扬站在道玄身旁,朗水晴修为只是筑基境中期,只得远远的站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