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婉女子开了口,“不就这两个,在这讹钱不成改明抢了,砸了人家铺面,还说要打人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呦,樊小姐,这几人打扰到您做生意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捕快带着恭敬的讨好道。
“可不是,吵吵闹闹的,我这边生意可都是招呼姑娘小姐的,胆子小点的怕是以往后都不敢来这条街了。”漫不经心的就往周桂芝和她儿子身上扣帽子。
周桂芝一看是官家的人,也不敢造次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摆手,“没有没有,官老爷,我们这是自家的店,自家人啊。”
“呸,谁和你自家人,捕快老爷,这人就是上门讹钱的!”赵婶也不甘示弱,说着就要和周桂芝吵了起来。
“吵吵吵,吵什么吵?要不要去衙门牢里继续吵啊。”这闲杂人等捕头可不惯着。
周桂芝和赵婶都熄了火,穆逸舟出来和捕头交涉了。
“此人不是我们家亲戚,上门砸坏我们店里财务,还希望捕头主持公道。”
捕头看看店里,确实财务损失严重,“既然两方有矛盾,又设计钱财,那便衙门请吧。”
苏晓贵可不想去衙门,自己平日里头偷鸡摸狗的最怕就是衙门官府。抬起腿就想跑,可门口的捕快可不是吃干饭的,一脚就给他踹了回来。
可苏晓贵在村里头哪吃过这种亏啊,直接就急眼了,抄起身边一根砸断的桌腿就要上去打人,捕快都准备抽刀了。
穆逸舟看这小打小闹的可别成了血案,上去左手锁住苏晓贵的肩膀,右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卸力。苏晓贵一声惨叫手里的木棍应声掉落。几个捕快也赶忙上来按住苏晓贵,牢牢的控制住他。
“唉,你们别抓我儿子啊。”周桂芝一看自己儿子落了下风,也不干了,上去就想拦。
捕头一把推开周桂芝,奉劝道,“老太太我可劝你别动手动脚的,老老实实的跟上,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我给你一路押送可不好看。”
“还有,你们来个能主事的苦主跟上,衙门走一趟。”
穆逸舟应了声好,寻思了一下,进屋带上了之前从苏家要来的断绝书,还有之前卖方子和买铺面的契约,跟上了捕快。
赵婶也嘀咕着,“这叫什么事哦,又去衙门。”
苏灵溪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和穆逸舟耳语,“别忘了要店里的赔偿,咱说不好就不用自个出翻新的钱了。”
穆逸舟失笑,“小狐狸,难怪拦着我让他砸,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呢?”
苏灵溪偷摸看看了没人注意自己和穆逸舟,冲着他眨眨眼,“小点声,别给听见了,你不懂,这叫钓鱼执法。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砸的。”
上了官府衙门更是不用说了,老套路,周桂芝装疯卖泼的就直说买铺面得银子是自己的。
可细细问询之下,一个村中妇人,家无几亩地,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穆逸舟清清楚楚说明白自己的银钱都是卖吃食卖方子所得,既有卖方子的物证,也能找到郝老板这个人证。
穆逸舟这会子装起了可怜,一副苦不堪言的无奈相。苏灵溪看着直想笑,当初头回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贫苦读书人样子,木讷的要命。
“进查情况属实,看在周氏和你们家还算有姻亲的份上,苏晓贵不予判刑,暂时收监,给予苦主一百两作为补偿后释放。退堂。”知府一拍惊堂木,定下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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