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一听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絮絮叨叨的就把先前的场景一一描绘出来,说到最后几乎是指着钱老的鼻子大骂。
“姓钱的老头,你个怂货,敢做不敢当。”
“谁怂了,谁怂了,丁老头,你可别胡说八道。”
两老头争着面红耳赤,白梦溪看戏看的欢快,直到最后苏木都过来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息了战火,两两皆是一哼,谁也不理谁。
白梦溪看着这一幕更是乐不可支,不过却不敢笑出声,只得捂着嘴偷笑,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看着他们问道“钱老,您把我带到丁大夫面前,莫不是就是想要让我看您俩吵架的吧,虽说这出戏不错,可这憋着笑真的会受内伤的。”
钱老一听这话就不由的横了白梦溪一眼,紧接着才说起正事“行了,丁老头,老夫带人过来是想要让你给这丫头说说姓贺的来头,可别到时候这丫头给那人诊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犯了忌讳,到时可有得你后悔。”
“嘁,这算个什么事,你说不就成了?”
“哟,你让我说,那我可就都说了,到时说到什么不好的,你可别怪我啊。”钱老哼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丁长生,直接看着白梦溪就说起贺夫人的来头。
原来,贺夫人并非是镇上的住户,而是青州府府衙贺忱的原配夫人,也是宝山镇知县闻倘祖的嫡妹,身份可谓十分贵重。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位贺夫人娘家除却闻倘祖这个知县弟弟之外,还有两位胞弟,而这二人也是人中龙凤,一位在江南做布料生意,一位听闻现已入京,准备开春之时的春闱,可以说贺夫人那是有钱有权的代表。
白梦溪得知此等情况的时候,心中不免有几分诧异,遂问道“既然贺夫人背景如此不俗,那为何要来咱们这区区一个小地方瞧病呢?”
虽说她是如此问话,但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丁长生的身上。
毕竟,她可没有忘记先前好几回贺夫人嚣张放肆的时候,钱老可是直接拿出姓丁的名号来吓唬人,要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她可不信。
钱老自是瞧见了白梦溪的眼神,眼底划过一抹赞赏,勾起唇角,瞥了一眼一副无所谓的丁长生轻声道“这倒也巧合,不过说到底还是只能怪这丁老头的名声浩大。”
“丁大夫的名声?”
钱老见她确实不知便笑着继续道“白丫头,你怕是不知咱们这宝善堂的丁大夫年轻时可是宫中太医,更是被咱们陛下命为太医院副院首,可惜后来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辞官归隐,这不兜兜转转就来到了这宝山镇,开了个宝善堂。”
白梦溪倒是没料到丁长生竟也是个人物,诧异的挑了挑眉,心中却隐约觉得其中有所内情,只可惜一时竟想不明白。
钱老见白梦溪虽惊诧却也没有失态,不禁高看了她几眼便笑道“所以说这贺夫人虽敢嚣张却不敢真正放肆,今日老夫说了这回闲话也是希望白丫头你日后办事多思虑几分,莫要再像今日如此莽撞了,毕竟丁老头现在是辞官归隐之人,替你出头不是不可却是没有必要,你可明白?”
这会儿白梦溪算是彻底明白,原来满足自己好奇心是假,警告是真,不过一想起丁长生以前的身份,面上却是不禁露出一抹敬佩之情,连忙拱手保证。
“钱老放心,再没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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