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点了点头,吩咐鱼蒙派人快马加鞭去巴郡传令。
随后鱼禾将杨丘和漕中叔的事情交给了阴丽华和吕嵩盯着。
他则紧紧的盯着日南郡的占人。
邓让真的是将日南郡、九真郡蛮夷往绝路上逼。
亡承和庄顷派人去哀牢求亲的时候,邓让也派人去了日南郡和九真郡征税。
但日南郡和九真郡遭遇了海风(台风),拿不出半颗粮食。
邓让的人就喊出了‘要么交粮,要么交命’的口号,在两郡大肆杀伐。
两郡的百姓不是被他们逼的逃进了深山,逃往了南越,就是倒在了他们倒下。
一些百姓群起而攻之,很快也会被剿灭。
邓让也清楚自己压榨日南郡和九真郡的人,会引起反叛,所以他早早的调遣了兵马,在交趾郡守着。
只要一有反贼,他立马会派遣兵马出去剿灭。
所以邓让的人在日南郡和九真郡杀伐了一个多月,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如今,邓让的人已经杀到了日南郡的象林县,逼近了占人。
鱼禾在等,等占人造反。
一直等到朔日。
滇池城的汉人们敲锣打鼓的过年节的时候。
占人终于反了。
一大早,鱼禾穿上鱼娘做的绯红色的新袍服,刚刚到太守府一侧的偏堂,坐在案几前,准备处理冯英派人送到滇池的文书,就看到吕嵩急匆匆入了偏堂,激动的喊着。
“主公!主公!占人反了!”
吕嵩知道鱼禾很关注占人的动向,所以顾不得礼数。
鱼禾心头一震,放下了手里的文书,“反了?”
吕嵩重重的点头,“邓让的人到了日南郡象林县以后,依旧借着收税的名义,大肆杀伐。占英遣族中智者前去交涉,被斩于马下。
占人群情激扬,占英和占娥姊妹大怒,率众反了邓让。
一日之内将邓让派往日南郡的人斩杀殆尽。
日南郡所有蛮夷,群起而响应之。
九真郡的百姓也从深山里逃了出来,响应占人。
占英和占娥造反不到三日,麾下已经有从众五万多人。
如今占英已经率军杀向了交趾。”
“五万多人?”
鱼禾拍桌而起,“好!等了多日,终于等到今天了。你立刻派人去跟占英交涉,告诉她,我看不惯邓让如此欺辱她们。
粮食、刀兵、皮甲、布甲,她们缺什么,只要她们开口,我可以供应,并且分文不取。”
吕嵩愣了一下,躬身道:“喏……”
阴丽华放下了手里的笔,仰起头看向鱼禾,笑问道:“太守要做赔本的买卖?”
鱼禾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呢。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我需要让占人帮我牵制住邓让,自然得帮她们壮大。
若是她们一下子被邓让击溃了,那谁帮我牵制邓让?”
阴丽华点着头,浅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占英一旦狮子大开口,我们一下子就要付出许多钱粮。
我这个长史可就不好做了啊。”
鱼禾哈哈一笑,就当没听到阴丽华这话。
他很清楚,管钱的人都这样。
在钱粮方面总是斤斤计较。
若是不计较,那就不合格。
“鱼蒙!”
鱼禾冲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同样一身绯红的鱼蒙出现在了偏堂内,“卑职在!”
鱼禾豪迈的道:“立刻传令给灵关道的阴识、巴郡的马援,让他们即日起封锁南下的道路,死守灵关道和巴郡,没有我的命令,许进不许出。
立刻传令给刘俊、阿依布,令他二人即刻率领左虎贲卫将士返回滇池。
立刻传令给庄乔,令她率领东山军死守哀牢、益州郡、交州边陲,不许任何人出入。
立刻传令给鱼丰,令他率领西山军,即刻赶往滇池。
立刻向庄王和句町王传信,让他们到滇池议事。”
殿前无父子,鱼禾虽然没有称王称霸,但他现在跟一个王没区别,鱼父和庄乔既然到他手下任职,那他传令的时候,可以直呼其名,不会被任何人指责不孝。
鱼蒙知道鱼禾最近在谋划什么,也知道鱼禾要做什么,他听完了鱼禾的话,郑重的抱拳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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