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见这渔民厚道,便买了他的鱼干和虾干,据他说是下酒不错,自己在七宝镇买的鼓蛙和溪斑一直不怎么舍得吃。
肖雨本来是收竿吃饭了,下午准备去白城看看,毕竟是小国都城。当肖雨又钓起一条白鱼,前面路上跑来一群人,其中一人是直接跑到自己身边。
肖雨一看,便知就是有身分的人士出行,一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走在中间,应该是正主,边上皆是扈从,这人来到肖雨身边停下,看肖雨钓鱼。
肖雨只是点头示意,并不作声,这青袍中年男子轻声道:“小哥好雅兴,我等在此游玩,见小哥在此垂钓,一时心痒,禁不住过来看看。”
肖雨见其他人散向四周,只有两护卫样子的站在旁边,就笑道:“我也钓了半天,吃口一般,要不先生来试试。”说完将鱼竿递上,那人大喜:“如此甚好,倒要感谢小哥了。”
种认钓起鱼真正是精神专注,十分的安静,一支香不到,竟然连续钓起七八条白鱼,还有几条其他湖鱼,肖雨在一边帮忙,将鱼养在河里。
刚刚晌午,种认就不钓了,对着肖雨道:“可愿与我等一起野餐?”肖雨笑道:“那就叨唠一顿。”
不一会,饭菜皆熟,闻得是鱼香四溢,此时大家的肚子早已经是咕咕作响起来,此人手下安排停当,诸人就在湖边摆好碗筷,准备吃饭。
肖雨拿出酒葫芦,笑道:“先生可喝酒不?”边上幕僚一样的真要说话,种认抢着道:“那感情好,来一碗。”肖雨便给每人倒了一碗,幕僚模样的先抿了一口,肖雨笑着道:“小人是自幼体寒,要经常喝点酒祛寒气的。”说完一口而尽。
种认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端起碗笑道:“看不出来,居然是能喝的。”当即也就干了,接着两人随意聊起天来,主要是肖雨讲些游历的事情,肖雨也知道了此人姓钟名认。
种认喝了口酒,突然对着肖雨道:“看你谈吐不凡,是个饱读诗书的小夫子,其实我乃陈州刺史,今日是出来散心的。”见肖雨面不改色,又道:“嘿嘿,你倒是沉得住气。”
肖雨道:“小人早就猜到了,大人脚上乃庆州有名的云记布履,而且带中州口音,身边护卫皆是虎狼之姿,不难知道大人身份。”又道:“见大人微服出行,且不扰民,能与小民一起钓鱼,便知道大人是不拘小节之人,定不会与小人计较。”
种认哈哈大笑:“小子如此聪慧,可曾去求得功名。”肖雨道:“小人吴州人士,如今是游历在外,我先生一直讲,不仅要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这不,每年得空,便出门游学,倒是未曾取得功名。”
种认又问起年龄,肖雨告知后,这种认大奇道:“你年纪轻轻的,一人行走不怕么,万一有歹人怎么办啊?”肖雨笑笑,此话可不止一个人问过了,随即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虽然年少,但是自幼喜欢练武,而且得了机遇修炼,如今也算是练武有成,一般歹人能够对付。”
种认道:“哎吆,看不出来啊,竟然是文武双啊,听说练武有什么境界之分,你有几境了哇?”肖雨道:“如今已是三境。”话音刚落,听得惊呼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好几个护卫张大了嘴巴,一时手忙脚乱,手中的碗差点摔了。
种认本来是随便问问,小小年纪,有什么境界,自己也是博闻之人,山上之事也是知道一些的,一个三境武夫在山下可是很难得的,何况年纪轻轻的,种认转念一想,这后生说不定就是豪门子弟,出来历练的,此时倒是有些想结交一下了,可吴州没有听说有如此底蕴的大户人家。
酒足饭饱后,那些随从收拾清理,肖雨得空和渔夫做了交易,接着将鱼干和虾干整理好,放在箩筐里面。满满两箩筐东西,渔夫说要一两银子,肖雨递给他将近二两的碎银,说不用找了,那渔夫笑得是一脸褶子。
肖雨刚刚整理好,那刺史大人就戏谑道:“小子,如今这新鲜鱼虾都不值钱,这鱼虾干虽多,可不值这么多钱,这渔夫挑两筐过来,估计把家里的部清给你了。”肖雨笑笑道:“不瞒大人,小子是个嘴馋之人,看到好吃的,恨不得将能买到的部买完,可惜盘缠有限,否则,嘿嘿。”种认哈哈大笑道:“走,去白城,既然与小先生有缘,本官倒要尽些地主之谊。”
众人骑马小跑起来,一起往白城而去,肖雨骑着毛驴居然也能跟上,前面诸人都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