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肃王还是不太信任他,才会派人跟着他的,刘伯更不必待在自己身边了,未免露出破绽。
而且柳舒窈身边也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他离家数月,还是不放心。
“老爷,那您可得小心点,肃王疑心重的很,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他的怀疑。”刘伯说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陆祈宁是个戒备很深的人。
他曾经跟在三皇子的身边,亲眼见到从小就服侍肃王的老太监因为和肃王不喜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处死了,其实那老太监最是忠心,是他生母留给他的人,足以见得肃王其人最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
“嗯,你先去替我收拾着,我把这些紧急的折子处理好,估计明后天就要走了。”阳慎之其实也没怎么休息,不过是仗着年轻,还有精力耗着罢了。
春喜回到房间的时候柳舒窈已经醒了,但人不知去向,夏青也不在,奇怪了,这一路上回来也没碰见她们啊。
她一抬眼,就看见院子里的画眉来来回回地扫地,走过去叫住画眉:“别扫了,这地都要被你扫穿了,如果实在没什么事做,就去洗洗衣服什么的,或者厨房里也一堆杂事。”
画眉低声应是。
“我问你,小姐去哪儿了?”
“小姐午睡醒来后就去后花园的凉亭了。”
春喜连忙跑去。
正好后花园宽阔,就算有人在暗处,也很难听清人声。
春喜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柳舒窈在那儿喂湖里的锦鲤。
她高声喊:“小姐!”
柳舒窈转过身,就见到春喜满头是汗地走近。
她掏出手帕,递给春喜:“快擦擦,这毒日头的跑什么跑,我还能不见了?”
春喜嘿嘿一笑,此时夏青也不在柳舒窈身旁,她面露疑惑:“小姐,奴婢见夏青也不在院子里,还以为她和您在一起呢。”
柳舒窈继续喂鱼,漫不经心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叫夏青去帮我取冰镇的梅子了,早知道你要来,就应该让她多带点儿。”
春喜擦完汗将手帕收进自己的怀里,又拿出阳慎之给她的纸条,小幅度地递给柳舒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奴婢可不是夏青,只知道吃。”
柳舒窈不动声色地接过放进怀里,笑着说:“是啊,那丫头是嘴馋些。”
“小姐也别太惯着夏青了,和主人一起用食,这不合规矩。”春喜说得一本正经。
柳舒窈看着她一脸严肃,笑开了:“你明明和夏青一样的年岁,作什么老成的姿态,十二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你也该向夏青学学。”
春喜纠正她:“小姐,奴婢这样正好呢,若是奴婢和夏青一样,您可要头疼了。”
柳舒窈心里认同,但是看着她还是觉得可惜了些。
不过春喜嘴上虽说的严格,等夏青取了梅子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