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冀看了一眼自家的两个败家孙子,再看看林府那些还在不断装载石料的家丁,只觉得一股憋屈和愧疚感涌上心头,鼻子一酸,顿时潸然泪下!
“我们刘家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废物,真是作孽啊!”刘老尚书一边训斥,一边老泪纵横。
看得那两个刘家少爷一阵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询问。
林岳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上前对刘冀说道“尚书大人,您老保重身子要紧,想来你这两位孙子也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林家,他们毕竟不知情,我能理解的。”
刘冀擦拭了一下眼泪,随后一脸惭愧地看向林岳“林岳啊,让你见笑了。实在是我们刘家的家风不行,竟然教出了这么两个不懂事的小兔崽子!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一切都怪我!”
林岳自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自从他开始筹划加固延陵城的城墙以来,所遇到的困难不知有多少,这等区区小事,他确实并不在意。
“老尚书放心,我也老大不小了,又怎会与他们这些晚辈如何计较?更何况,此事确实是我们林府有错在先,应该提前向你们刘府报备一声,是我疏忽了。”林岳态度诚恳地说道。
刘冀却摇头道“关于此事,你早已经与我说过,是我自己,没有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只觉得区区一些石料而已,不必特意交代下去。”
“如今看来,是我错啦,大错特错!”
说完,他又回身看向自家的两位晚辈,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祖宅,那不过是两间破烂的茅草屋而已,你们至于这般斤斤计较?还有那片桃林,也并非是我们刘家所有,而是自然生成,只是距离那两间茅草屋近了些而已!”
“平时怎么没看到你们上山清扫所谓的祖宅,等到林家开采石料,你们却开始变得如此在乎了?你们两个,还真是不怕丢人啊!”
林岳实在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位老尚书。
那刘家的两位少爷,毕竟是年轻人,此地人多眼杂,老尚书在此等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两位后辈,确实是有些欠考虑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只能说,老尚书是有些被气糊涂了!
林岳眼看刘老尚书右手擦拭泪痕,他当即递上了一块丝绸帕巾,随后将他搀扶着,来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之上坐下。
这时候,那刘家老三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说了一句“姓林的,别在那假惺惺地做戏,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要老脸!”
这番话一出口,原本好不容易稳住情绪的刘冀,瞬间满脸通红地站起身。
可是,他情绪一时激动,顿时眼前发黑,随后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
距离他最近的林岳赶紧将他一把扶住,但老爷子已然陷入了昏厥。
霎时间,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那刘家的两名少爷,更是被吓个半死,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林岳大喊了一声“快,快将尚书大人送回城去,找最好的医师!”
被这一嗓子惊醒,那刘家之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查看老太爷的情况。
那刘四少更是对着林岳大吼道“林胖子,我家祖父若是有个差池,我们刘家跟你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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