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老头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恨恨一甩衣袖,不再争执。
“至于那许家父子二人,就更离谱了!那许昌护短,想要让我跪地磕头求饶,那不是找死是什么?至于那许良,我可没杀他,我只是将他打晕了,丢到了飞舟小湖之中,他触犯了青州姜家鸥鹭飞舟的规矩,自然由姜家处理,与我无关。”
那范景仁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若你真的早就是天机城客卿,那为何在那鸥鹭飞舟之上,不与许家父子二人言明身份?那样的话,完全可以避免其中的误会?”
一时间,在场不少人都是暗自点头,都对苏青阳的客卿身份产生了质疑。
却听苏青阳不卑不亢地说道:“那许家父子二人仗势欺人,根本就不曾给我太多说话机会,一心想要让我出丑受辱,我难道也要一再容忍?还真以为我苏青阳脾气很好是吗?”
“杀了那心思毒辣的许昌,也算是为天机城排除了一个内忧隐患,有何不可?想来若是将他丢到了临渊城外,不消一个时辰,就会被妖族吞噬干净,如此废物的三重境,又有何用?”
一听苏青阳这般言语,那些站在范景仁一方的墨家高层,又开始跳脚骂娘,他们又何尝听不出来,苏青阳这是在指桑骂槐,将他们这些人也一并给骂了进去。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我墨家子弟犯了错,那也该交由天机城发落,你区区一个末等客卿,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天机城清理门户?”范景仁步步紧逼,完全不想给苏青阳逆转局势的机会。
更何况,他的这一番话,合乎情理,一下子就让在场墨家之人产生了强烈共鸣。
这些人心中不免有所顾忌,将来若是自己不小心犯了错,被这位苏客卿给知道了,自己是否也会被对方私自惩处呢?他们心里自然有所担忧。
苏青阳顿时被气笑了:“规矩?就你们这些个人面畜生,也有资格跟我讲什么规矩?”
他首先指向那胖老头:“你那狗屁道家故友的道观之中,到底藏了几个美娇娘?你每次前往那道观行那污秽之事,心中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那可是对道祖他老人家的侮辱和亵渎,真是不怕死啊!”
还不等那胖老头出声辩解,苏青阳已经怒指一旁的那名老妪:“还有你,负责建造的飞舟,有多少原材料都是以次充好?其中差价都落到了谁的口袋之中,你这老妖婆心里难道没数?”
那老妪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苏青阳咬牙切齿:“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到反驳之词。
最后,苏青阳看向了范景仁:“至于你!呵,直接就把整个天机城给卖了,还跟磨刀客大当家勾结在了一起?真是胆子够肥啊,竟然敢跟磨刀客做买卖,到时候自己被对方卖了都不知道,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你们另外几个小角色,有哪个屁股是干净了?还不是一个个在背地里贪得无厌,拼命敛财?难怪这些年墨家气运急转直下,天机城养了你们这群蛀虫,还想着赶超禅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要造反就赶紧的,我也好处理完了,尽快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