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
城门官一声大喝,天涯赶紧停下了马车,温声道“回家的。”
“回家?这是谁家马车?”
“武将傅家。”
“傅家?哪个傅家?”
“傅恒。”
“傅恒?”城门官略一皱眉,笃定的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天涯“……”
明月在马车里听着他们打哑迷,险些笑出了声。
可天涯终究是个机灵的,很快便陪着笑脸解释说“傅恒将军就是那位在与北昱的常胜将军中立了大功,背着主帅突围成功的功臣啊。”
天涯说的恭敬,但城门官听了以后却只是略略沉思,随即撇了撇嘴,道“哦——原来是那个傅恒家啊!他只是个参将,怎可妄称将军!”
对于责难,天涯处之泰然“小人不过是个家仆,不懂军中称谓,还望大人莫怪罪。”
“有腰牌吗?”
“腰牌?”
天涯有点懵,因为明月的腰间除了那个金铃铛啥也没有。
城门官好似抓到了把柄,撇嘴道“如今虽然战事已息,但要想进城,没有腰牌是万万不能的!谁知马车里是不是哪国派来的细作?这是京城,不比别处!”
天涯刚要辩解,不料明月一挑帘探出了身,对着城门官呵呵一笑,“大人,我是傅恒的嫡长女傅明月,只不过出门游历时丢了腰牌,如假包换!您看我,有可能是细作吗?”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今日的明月穿着一身鹅黄纱裙,乌黑的秀发简单挽了一个流云髻,头上只是插了一根白珍珠簪子,并未佩戴过多饰物,却显得更加淡雅出尘。
但就是这简单的装扮,衬的明月皮肤雪白气质出尘,看的城门官当场直了眼,磕磕巴巴当场反口道“不、不可能,如此娇美的女儿家能有什么坏心眼?怎会是细作……”
明月点头微笑,“那么,大人可否放行,我只想早些回家。”
“好……好……放、放行!”
明月缓缓放下帘子,马车缓缓进了城。
“阿姐?”
“嗯?”
“直接回傅家吗?”
“不然呢?”
“呵,我是怕阿姐肚子饿了,傅家又没备饭,路边有不少酒楼的。”
“不了,直接回去,忙完了再踏实吃一餐。”
“好——”
天涯也不再多问什么,边问边走很快就到了傅家!
京城文官和武将并没在一条街。
傅恒虽然立了战功,但官位不高,宅子在武官一条街的最末端。门口也不像其他武将那么气派,甚至连石狮子都没有。
明月下了马车,站在大门前一阵恍惚。
这就是傅明月的家吗?
既没有想象中豪华也没有多么气派,更像是武将街里隐藏的一户普通人家。
“阿姐,我去叫门。”
明月点了点头,天涯便径直走上前叩门。
力道不大不小,声音不紧不慢,不一会儿门环的响声就有了回应。
开门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管家,见门口立着一个清秀小伙,便擦了擦眼睛,随后颤巍巍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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