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开得很高,所以即便是云舒努力站起身来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此时房内一片漆黑,她只能听到关门后对方脱下衣服的声音。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一个身体压了上来,随后便是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云舒就此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云舒发现自己此时趴在地上,撕裂的疼痛感告诉她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翻身坐起来了。
除了那张可以让人躺下的椅子,房内什么都没有,从天窗透进来的阳光是炎夏中唯一能带给云舒温暖的东西。
她在地面蠕动着,朝着投下阳光的地方蠕动过去,云舒流着泪,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因为疼痛双臂已经没有知觉,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让本就瘦弱的云舒每移动一点都要花费余下全部的力气才能做到。
脸和胸口的衣服在粗糙的地面上已经磨破了,想来应该很疼,但她却没有任何知觉。原来身体各处都很疼的时候,真的只会注意到最疼的那个地方啊,云舒想到,可相比于身体,她觉得似乎被人刺穿了心脏。
阳光再一次离开了房间角落,云舒已经晕过去再醒来了无数次,身后传来了开门声,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
嘴被人粗鲁地敲开,然后被对方灌进了一只营养液,这只营养液足够她的身体吸收两天。
看了看她身下的血污,男人皱了皱眉,随后手中凝出了一颗水球扔在了她的身上,带走了腿上的污浊。
以为对方已经发泄完了准备放过自己,云舒再次哭泣,求饶,但在对她清洗完成之后,那个人却并没有解开她的束缚,更没有放她离开。
他再一次压了上来。
福利院的院长说自己的父母死在一次异兽攻城,但作为异能者的她们是在保护普通平民的时候身亡的,自己要为他们而骄傲,平日里那些异能者在外域抵抗着异兽,在云舒看来他们是和自己父母一样伟大的人。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有些恶心。
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疼痛没有缓解半分,可身后男人还在喘着粗气,云舒身体颤抖着,眼中渐渐失去了神色。
又天亮了么?
为什么周围还是这么暗?
好冷
为什么阳光一点都没办法给人带来温暖?
云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孤身独处一座冰山。
门开,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碰自己,只是坐在那张躺椅上看天讯,甚至不时还会发出几声轻笑。
云舒看到了男人进门时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滩烂泥,此刻他的眼中没有,有的只是厌恶和嫌弃。
瞳影黑了日头,云舒却已经不在意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女孩冲了进来。
云舒看着女孩短刀上升起的火焰,她也是异能者么?
她的刀插进了那个人的身体,一次,一次,再一次,直到他瘫倒在地,向着她求饶。
女孩将自己抱了起来,带自己离开了这个已经囚禁了三天的房间,她的双手并不粗壮但是却很有力。
的确离开了那个房间,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云舒只要现在一闭上眼就会回到那里,就算身处烈日之下身体也是一片冰冷。
肖图南回忆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似乎只有自己将女孩环抱而起的时候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唯一一次精神力的波动,于是她坐到了云舒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在冰冷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火光,云舒看着那点火光一点点靠近这自己。
身旁的黑暗被照亮,周遭似乎也不再冰冷一片,随后火焰中一个人的身影清晰起来,是肖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