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废了一番口舌,傅言终于被说通了。
“万事小心。”他回去把钱取来给她。
钱是用张手帕包着的,拿在手里的触感不太对,顾辞便打开看了一眼,抽出几张还给他,“不用这么多。”
“你先拿着,多了总比不够的好。”
顾辞想了想也是,就把钱收了起来,没再推拒。
“谢谢。我给你打个借条吧,你放心,我也安心。”
傅言本想说不用还的,但又想起来她固执的劲儿,就应了声好。
两天后的早上,顾辞跟家里人说想去找县里的小姨玩儿。得到允肯后便拿着朱母塞给她的十块钱背着布包走了。
出了村儿后,邻家的伯伯给她捎到了镇上,她又从镇上坐车到了县里。
县里只有一个车站,车站前面的空地停着几辆汽车,最远只能到市里,想去更远的地方只能去车站背后坐绿皮火车。买票要到中间的大厅里买,汽车票火车票都是。
车站周围有很多小摊儿,卖水果的,卖小吃的,从东头到西头。这里的商贩眼睛大都很毒,凭人的穿着打扮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县里的人。逮着“外地”的便会漫天要价,有人倒了霉也不用想着跟人争论,说话声稍大些,就会有人冲过来盯着他。
顾辞深谙这些生存之道,下了车之后就去稍远的地方买了碗面,老板憨厚,价格地道。
等到天色渐暗,顾辞便守在车站的大厅里不再出去。她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在确保能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后,便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贺刚跟李二丫是后半夜进来的,大概有个三点多。
贺刚去窗口给两人买了票后拉着李二丫进了里面的候车区。
顾辞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调整好表情朝着售票的窗口走去。
“姐姐,我要买张票。”说话时怯生生的,弯了弯眼睛,露出两个小虎牙,人畜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