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盯着她的眼睛,虽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顾辞暗恼,自己好像操之过急了。傅言本就警惕她,现下两人关系只近了一点,她这么一说怕是又会把他推远了。
她思索片刻,回道“我只觉得若是让我嫁个莽夫勉强度日,还不如找个我配不上的,即使一辈子生不出感情,相敬如宾也可。”
“还是小孩子心性,一辈子很长的。”傅言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她。
顾辞看他也没甚在意,偷偷地松了口气。若再问可能会引他厌烦,她也就没再开口。
路漫漫其修远兮呀。
知道傅言不会跟郑聪慧在一起后,顾辞就不去他家了。三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估计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家睡个觉。
她舒服了,傅言可是郁闷死了。郑聪慧终日掐着嗓子在他面前晃悠,一会儿问他渴不渴,一会儿问他饿不饿,一会儿要跟他讨论历史,一会儿又要跟他分析时政。他不搭理她,她就双眼含泪不断追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惹他不开心了。他若理她一句,她能自己说上半个小时不带一丝停顿。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了,很想很想。想她做的饭,想她永远适度的分寸感。
可顾辞没来,直到几日后他去上课她都没来。
他知道她这么做是对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他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可他却又隐隐觉得失落。
院儿里的梅花开的正好,但冬日里没有蝴蝶,所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正如他现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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