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平稳又悠长的呼吸声。
“别离开我,娇娇…”他病态似的一遍遍呢喃,缱绻地将她的耳垂在唇齿下吮吸。
这一夜顾辞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有一只小白狗趴在她脸上不停地舔,咬她的耳朵,还咬她的嘴。梦境似乎过于真实了,醒来后她感觉她的耳垂还有些隐隐刺痛。
徐安连着几天都没出去,一直在院里捣鼓一些木材家具。顾辞窝在墙角,将她前几天跟他上山一起揪的草晒干,碾成粉末。
徐安侧头笑着问她在干嘛,她托着腮说,闲的。
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这几天的时光美好的不像话。他觉得他们好像一对真正的恩爱的夫妻,日子虽说不富裕,倒也幸福。
他如痴如醉地看着她的侧颜,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她该怎么办。若是她要走,那不如…
一起死好了。
这种可怕的念头,也仅仅出现了几秒。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种他所谓的幸福也不会太持久。
但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
徐平死了,死在那张他跟他睡了好几年的床上。
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发臭了。嘴里塞着破抹布,脖子上皮肉外翻,血浸湿了半个床铺,下体器官也被割掉了。
群众里发出一阵阵唏嘘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害怕恐慌的神情。有的人用手捂着眼睛,一副不敢看的样子。
徐安下意识地看向顾辞,只见身侧的她泰然处之,没生出半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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