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就战,这次的现场,我们看定了。”
十数位大乘与渡劫修士的出手对战,若是在外界,周遭的修士自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但实际上,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丹道王家的族地,且是在他们的防护结界之内。
磅礴的威压,与浩瀚的战斗能量冲击一经出现,给周遭好容易在爆炸中残活下来的修士,又造成了二次冲击。
周遭不少本就摇摇欲坠的修士,相继口喷出鲜血,摇摇欲坠;更有许多修士,在祁盛等人怒气喷发的不留手战势下,身体倏然爆裂迸射,在空中化为血浆。
不过须臾,就又消殒了不少丹道王家修士的性命。
王潇月等人见此,手下抵御的动作稍有放松,分出一部分精力顾及下面,为族人们防御。
祁盛等人也就趁此时机,一部分化为分身,往之前坎位上,丹道王家好容易护下的低阶修士方向跑;
一部分则强势冲出了他们的包围阵势,一路向前,等他们再次现身时,就已经来到了艮位所在的空间之内,以灵气化作铲锹,不间断地向着下方的巨大坑洞挖掘寻觅。
但此时在这里,不要说是人了,就连法器的残片都没有看到丁点儿,让几位修士面上的悲愤之色更浓。
剩下的则与王潇月等人全力出战,总归下面会被连带弄死的,也不是他们所在乎之人。
一时间,刚刚平静下来没多久的战况,又重新混乱起来。
对战的双方在撕破脸后,都相继杀红了眼,战势在一部分王家修士出手,将剩余修士转移到中层空间回转以后,越发激烈。
王潇月等人想要带偏他们的战斗方向,将他们引出族地结界,但祁盛等人偏偏不肯,一旦线路被带着偏离,就对周遭所见进行无差别地破坏。
在此路上,可以说是王潇月等人看得心中有多么得疼痛难忍,祁盛等人打砸得就有多么地痛快。
沿途所见的小浮峰,轰碎一座算一座;灵花灵植药园,轰平一片算一片;就连他们那些存世不知多久的纪念性建筑,也在此次游荡对战的过程中,被全部轰成残渣。
敢于拦截、不让他们查看,就要做好他们现场摆烂、拆光他们全家的准备。
从水镜内看到如此情景的瑟武等人……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我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瑟武等人怒极反笑,各自取出瑶琴锦瑟,满怀怒气的弹奏拨动。
明明是舒婉的乐器,却偏偏被弹出了铮铮杀音。
虽每人手中乐器的颜色与形状都各有差异,所奏鸣出来的乐曲也各不相同,但是偏偏当他们将乐曲奏出之时,却能相互应和出一种独特的杀伐音律,仿若能牵引人的心跳,凝滞住人的血液。
这些齐鸣之乐,从他们的乐器之中发出,由所有王家族地内的阵壁,进行共鸣传扬,将之送入族地内每一位修士的耳畔。
丹道王家的修士们在听到如此乐音以后,战力与防御之力,都不约而同增加;而非丹道王家血脉的修士,他们的注意力不仅被这些乐音分散,还面对着战力下降的窘境,为王家修士提供了一个又一个破绽。
可以说,现在丹道王家的族地内部,就相当于对方所控的领域范围。
而到了此时,即便祁盛等人有想要离开此处的念头,王潇月等人不再允许。
她手中双刃强势出鞘,招招攻向他们的要害,欲要直取下他们的性命,面上柔声叹息,笑意寒凉“我以为你们是当真过来斩杀星兽的,未想到竟是另有目的,还是过来残杀同族。”
祁盛怒极反笑,没有言语。
几位斗篷修士却是仗着没人能看到他们的脸,直接发出好笑的嘲讽“果真是脸皮厚则无敌啊。”
“依照我看,若是将你们王家的作恶者全部斩杀,说不定我们人族还能少死几个人。”
王潇月周身气势陡然沉凝“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过了今日,我会为你们好好地烧上一炷香。”
外面的战势发展,让龟缩在皇楼空间内的楼青茗的等人气闷焦灼,更让茅羿锬空间内的一众修士,怒气勃发。
之前那一共十四枚的道体凝珠,是由杜红蓓与柏宝琛两人一起现身出去,进行的引爆。
为了保证这十四枚道体凝珠的引爆位置,都在载体所在的位置之下,引爆的时间上也是一致,杜红蓓与柏宝琛两人进入茅羿锬随身空间的时间,都稍有延迟。
好消息是,他们此番的布置,确实没有发生任何纰漏,完全炸碎了外面的禁锢空间,坏消息则是,,杜红蓓原本稍微恢复过来一些的伤势,又有加重,柏宝琛则更惨一些,直接被余威炸毁了半边身子。
之前他们正在闭目好好养伤,一听到水镜内的声音,就又相继睁开了眼。
柏宝琛虽然没了半边身子,但因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此时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此时被眼前所见,气得吹胡子瞪眼“无耻之尤!真以为他们镇守在无垠之地,就能为所欲为了不成?!”
茅羿锬听着,就在旁边轻笑“可不就是为所欲为?!不过镇守之责,我看诸位前辈也不要扣给他们了。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处无垠之地虚空外的那些星兽巢穴,其实别有猫腻。
“之前此界,好像是有一位叫做金虹的前辈飞升。他在飞升前,似乎过来看过,给那里做下过什么挽回布置,以让虚空外的情况有所好转。
“但对此,丹道王家的修士不仅没有向外透露,还正着急忙慌地催促人度飞升雷劫,以让无垠之地恢复原状,确保他们的家族地位能够稳固如初呢。”
听到这话,有人停下动作,看向他凝神思索;也有情绪直白,直接倒吸一口气,露出极度惊讶与不可思议的神色“此言当真?!”
关押他们这些人,还能说上一句是人族势力之间的倾轧,但若是故意保持无垠之地的原状,以为自己获取利益,那就有些过分,也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茅羿锬闻言哼出一声,一脸肯定地颔首“这是自然,不然我又如何会来营救你们?当然是因为路见不平,看不上他们。”
他在说出此话时,底气十足,全无作伪。
但实际上,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全然不知。他只是从三花身上的印记,接收到了些模糊的讯息罢了。
他对丹道王家的了解不多,在此之前,甚至连他们的名声都没怎么听过。
但是自此之后,在对方那破阵吸取走了他那么多的灵气与生机、甚至还让他贴补了三枚渡劫期的道体凝珠以后,他就单方面地与丹道王家,结下了不解之仇。
就算是假的,他也会将之往真、往大的方向说,不坑死他们,他就不叫茅羿锬。
此时茅羿锬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若非他过来营救,想要闹点动静给辛弈尘看看,就不会有之后的一系列波折,总归无论怎样,他身上定然不会有错,错的都是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不信,等你们出去之后,就只管验证。反正这也是你们太许小世界的家务事,我就是一个外人,给你们做出一番友情的提醒。”
茅羿锬在说完这番话后,原本还在等着杜红蓓等人的反驳,或者提出疑惑,却不想,他们在短暂的沉吟后,却是相继出声
“原来竟是如此吗?”
“这才是我们被抓进来的理由?!”
在旁边刚刚稳定下来伤势的原鸣轩,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才是冤枉,我就是一路过啊。”
他就是不小心发现了点东西,原本等离开以后,就能看过就忘,反正他家又不在太许小世界。
但谁想他一时嘴贱,在遇到那几位丹道王家修士时,还和他们探讨了一下,之后便有了他现在的结果。
这可真是,弄到现在,差点丢了命不说,还掏空了储物袋,最后还没地儿与人说理去。
天知道,他虽为渡劫大能,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在努力攒家底还债的代购啊。
说罢,三人就相互传音,交流起了他们之前的发现。因为茅羿锬是知情者,他们还将他一起拉入其中,进行消息上的互通有无,以做辩证。
茅羿锬……
他用自己快活成化石的植物人本能,艰难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谁能想他就是随口一咧咧,给王家人多扣几个屎盆子,竟都变成了真的?!
在最终发表意见时,他并没有多说,只是指着面前由他同步还原的外界水镜影像,开口“这些的问题都不算大,可以稍后讨论,现在的关键是外面,你们准备如何?”
声援也可,但他们一行除了他,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能够贡献出来的能力有限。
不去理会也行,但在外面丹道王家的主场优势下,剩下那群外来者的胜率,却是越发地不明显。
杜红蓓仰头,看着外面祁盛浴血奋战的身影残光,眸光微闪。
半晌,她敛眉往口中塞了一粒丹药,加速体内伤势的恢复,回首看向茅羿锬“茅小友,这里发送出去的讯息,外面能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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