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没有……”妇女脸色唰的一下子变白,摇摆着双手。
谁信?
“有人递给我的葫芦,”妇女在人群中逡巡,看到张芬芳,瞬间稳定了不少,“是你!是你陷害我!”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张芬芳双手叉腰,拔高分贝,“不是你砸的,那葫芦还能长脚砸到盛一南的脑袋里?”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句话。
“平日仗着长了狐狸相,抢人男人,报应!”
“啊!”
那说话的短发女人右膝盖被硬物击中,软跪在地上,倒抽凉气。
何玄白连手上的泥碎也没空清理,匆匆赶来。
昔日沉稳的脚步如今凌乱无比。
许教教挤开人群。
“阿南?阿南,醒醒,”何玄白将盛一南扶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没有一点反应。
浓稠的血黏在盛一南脸伤,特别狰狞。
许教教的看见他老板的手在抖,声线发颤,“老板,先带盛小姐离开这里吧。”
不慌。
不会有事的。
何玄白给自己打气,刚抱起来,余光瞥见洒在一边的葫芦。
葫芦倒没什么,那是铜制的,上面有古风的符咒纹路。
关键是里面装着蛇血!
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对于幻族来说,那绝对是毒药。
这个时候,盛家子孙听到消息,跑了过来。
孔芳华最会打探消息,人还没到,就已经七七八八清楚了。
康雯跟妇女理论,“都是一个村的,你怎么这么狠毒伤了我家小祖宗……”
“跟她废话做什么?”孔芳华将康雯拉回来,实在是气急,问候起了对方的祖宗。
毕竟,脏话的国民度很高的。
上下三千年历史,经久不衰。
不管有没有理,妇女还是怼回去,还扯开嗓子将自己老公喊来。
他老公嘴角长了一颗黑痣,特别惹眼。
姑且称他为黑痣男吧。
黑痣男平日也是个爱面子的。
刚才在自家婆娘这里丢了人,现在连咸蛋村最窝囊的家庭,也敢在他头上拉屎?
以后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村里混?
“干什么干什么?”他用余光看盛家兄弟,眼神轻藐,动口动手的。
远近的村子,都知道,盛平跟盛地最窝囊了。
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更加别说还手。
今日——
盛平平日在林地要干很多中火,体力得到锻炼,一个巧力将人摁倒在地。
盛地得知消息时还在做饭,这会过来,手里还拿着铲子。
滚烫的铲子往黑痣男身上敲。
“欺负我们可以,欺负我们家小祖宗,就是拼了老命,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嗷!松开!——”
黑痣男被揍得蜷缩在地,抱头呼痛。
不止他很懵逼,围观群众也目瞪口呆。
昔日懦弱胆小的盛家人,今日变得如此虎。
另外一边。
何玄白将盛一南公主抱抱到幸福河边。
河水清澈,河面的波纹浮动着流光,哗啦啦地响。
何玄白撕了一片衣角,沾了河水给盛一南擦脸。
搽干净血,盛一南浓长的睫毛颤了颤。
何玄白唤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何玄白扔了衣角,抱着盛一南往柠山的方向走。
“阿南,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他喃喃自语。
跟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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