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进也笑道：“邱侍卫要是信不过，可以跟着来。”</p>
跟着去闻臭气吗？邱林瞪他们一眼：“一个一个去，你先！”他指了指霍东进，“你回来，他再去。”</p>
“怎么，拉屎还不能有个隔门板的聊伴儿了？”胡秋悻悻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霍师爷，你先吧。”</p>
霍东进应了一声就拉开门往外走。那门看来是后装的，开合无声，倒让他放心不少。</p>
燕三郎走回人群低声吩咐两句，于是金羽也动了起来，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傅小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牙牌，一套骰子，往桌上重重一拍：</p>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谁想耍两把？”</p>
话音刚落，胡秋第一个喊出：“我来！”</p>
其他人也是纷纷应和，于是笑骂声、骰子声、金钱落桌落地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p>
署衙的偏厅，一下子就变成了热火朝天的赌场。</p>
金羽还不忘回头，笑眯眯问邱林：“这位大哥，来不来玩？童叟无欺哩。”</p>
邱林站如松，动也不动。</p>
他才信不过这帮人，再说赌钱要全神贯注，他怕自己没顾好门口。</p>
没得到侍卫的回应，金羽也不为意，随手扔出骰子，看它们在桌面上来回打转儿：“哎哎哎？我的！”</p>
孙大夫也是甩了一锭银子在桌面上：“我跟。”</p>
一圈人围在桌边，都低着头。</p>
从邱林角度看去，脸都瞧不着，只能望见人头攒动。</p>
他有点不放心，在心里默数人头：</p>
一，二，三、四……十八。</p>
算上在外如厕的，一共十九个，没错。</p>
就在这时，厅外忽然来人了，邱林转身一看，是西城通判。</p>
“这里何事喧哗？”他这署衙里好久都没有那么热闹了。</p>
“这些人聚赌。”邱林对他也是神色淡淡，“你要管不？”</p>
西城通判往厅里探了探头，果断道：“罢了，随他们去吧。”</p>
多年官场生涯养成的第六感告诉他，少掺和这帮人和柱国的恩怨为妙。</p>
西城通判走了，邱林回头，恰好见到傅东进自偏厅小门返回，一边抖手，把手上的水珠都甩出去。</p>
他还对胡秋道：“去吧，轮到你了。”</p>
胡秋嘟哝一句：“憋死我了。”大步往偏门而去。</p>
邱林又顺便数了数桌边的活人脑袋，还是十八个，不多也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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