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的各式华美簪子,水润亮滑的各种玉饰,精致的臂钏,缀着宝石的金银镯子,琉璃,水晶,珊瑚,玛瑙,珍珠。
浣苏越看越是睁大了眼睛,这些东西,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拥有其中的一件。
突然,门口传来些许的声响,令浣苏陡然惊醒过来。她慌乱的将所有格子推回原位,抬脚便想走,只是刚一转身,心底又涌现出了一股浓浓的不甘,促使着她转头。
最后,浣苏狠了狠心,还是拉开格子从中飞快挑了个蓝宝石蜻蜓头花,她想,反正世子妃的好东西那么多,肯定不会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头花的,她就是拿了应该也不打紧的。
浣苏紧紧的将头花揣入怀中,火速的从来时的窗户悄然离开,屋中顿时又恢复了一片冷清。
而夏听凝自是不知有人偷偷潜入了她的屋中,这会,她正带着绿芜往安置季姨娘的厢房中走去。阮银玲也紧跟其后。
刚一踏进房中,便见静王爷和静王妃早已到场,还有百里尘轩这会也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等着府医的诊断。
夏听凝进房后上前几步朝静王爷夫妇行礼道“父王,娘,儿媳来晚了。”
静王妃闻言摆手道“无碍,人都送走了?”前来通知她的婢女早已解释过,她也知道儿媳晚来是被客人给耽搁住了,因此也没怪罪。
夏听凝点头称是。
阮银玲也在一旁似模似样的行礼后,便来到百里尘轩跟前,哀戚戚的道“夫君,你要节哀,孩子日后总还会有的。”
百里尘轩此时正焦急着担忧,冷不丁听阮银玲这般哭丧的声音,怒气直升道“你说什么呢,府医还在里边给柔儿诊断,你这是提前在咒我的孩子保不住吗。”
阮银玲被这么一吼,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心里尖叫道,她是恨不得那狐媚子保不住孩子,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她笑脸相迎的等着那狐媚子生下男胎夺了她的宠么。
可心里这般想,她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阮银玲手拿丝帕,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道“夫君这是什么话,妾身怎会那么想呢。妾身只是…”
“行了行了。”百里尘轩不耐烦的打断道“我没空听你说这些。”
如今是柔儿要紧,孩子可千万要保得住呀,那没准是个男孩呢。
阮银玲闻言恨得直咬牙,这个该死的季姨娘,她早晚要把她给赶出府去。
这时,进去诊断的府医终于出来了,百里尘轩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席大夫,如何了?”孩子保不保得住?
阮银玲也十分关切的上前听着,菩萨保佑,可千万要让那狐媚子的胎给摔掉了。
府医一脸遗憾的摇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季姨娘这一跤摔得着实严重,孩子是保不住了。”
百里尘轩听后一脸呆怔。倒是阮银玲显得分外高兴,她就知道那个狐媚子没这个福气,怎么不一并摔死她才好。
静王爷闻言也是一脸叹息,本来好好的一件喜事,竟变成了这样。
倒是静王妃关切的问着夏听凝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一跤呢?”这季氏向来都是很少出门的。
夏听凝轻瞥了一眼心虚的阮银玲,回道“儿媳原本与二弟妹还有迎恬公主她们在正厅说着话,季姨娘突然过来,进厅后许是想向我们行礼,没想到踩到了地砖上的茶水,故此才会滑倒跌了一跤。”
“好好的地砖上怎会有茶水?”静王爷敛着眉疑惑的问道。
夏听凝微低着头,道“厅中小有争执,茶水是二弟妹一时怒起泼的。没想到…”季姨娘会那么凑巧进来踩到。
百里尘轩闻言,登时就怒得拽过阮银玲道“原来是你害的柔儿小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哪,是想我让断子绝孙吗?”
他成亲一年多,膝下只有一女,现在好不容易又能有个孩子,竟然就这样被一杯茶水给泼没了。
阮银玲心虚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泼的是阮秋玲,哪知季氏会突然走进来,还踩到那茶水滑倒。这怎么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百里尘轩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你还狡辩,你嫉妒柔儿接二连三的怀了孩子,才想出这法子害她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不能生,怪得了谁。”
最后这话简直就是直捅阮银玲的心窝,她顿时高声尖叫道“你以为我不想生吗,你一个月得有多少天是歇在那个贱人那。我是嫉妒她怀了孩子那又这么样,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有孕,你让我怎么去害她。”
说完竟是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整个软了下来。百里尘轩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她。
夏听凝睁大眼睛看着突然急转直下的变故,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静王爷跟静王妃见状也是突然怔愣在了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阮银玲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一般,夏听凝忙吩咐门口的婢女道“快去里间让府医过来瞧瞧。”突然昏倒算是怎么回事。
“是,。”婢女连忙应声而去。
这时,又有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王爷王妃,不好了。”
静王爷头痛的伸手扶额道“又怎么了?”
“阮三小姐落水啦。”婢女慌乱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