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言心中有所怀疑,又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能依言,心中的怒火随时爆发。
凌嫣然见他走后,侧卧,眼泪才一齐滑落了下来。
下身撕裂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头的痛楚,尽管凌嫣然知道,结局,从她踏入风尘的第一步起,就已经定下。
但至少,她现在能将最坏的局面转变过来,即使做不到最好,也不需要叹息。
凌嫣然自然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毒药的,她的指缝中,只是擦了些厨房里最常见的白面而已,答应每个月给白言的药丸,也仅仅是让浮儿买了几十种药材煎水后浸出的面团丸子。
白言的手下没有办法分辨出这面团中含的成分,更加不敢判断凌嫣然的话是真是假,只得依了她的话,放过了此刻正在进京赶考的郝锡文。
然而上天总喜欢给人一个大大的玩笑。
凌嫣然熬过了白言,却没能熬过高中回来的郝锡文坐在高头大马上对她不屑的一眼。
是了,她已是不洁之身,又怎能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郝大人’?
她,选择了死亡。
在郝锡文回来的那个寒冬,凌嫣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凌嫣然的眼神又逐渐空洞了起来:“他终究还是厌弃了我。”
顾攸宁与清篁对视一眼,前者点头,问道:“所以,你到底希望我帮你什么?”
凌嫣然眸中泛着泪,轻声道:“听闻仙人都有搜魂术,冻姑娘告诉我你是有这个能力的,我只想知道锡文他到底有没有对我真心过。”
得,原来是一个痴女。
“若我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你甘心把自己奉献出来?”顾攸宁又看向冻符咒。
冻符咒干脆的点头:“是。”
“为什么?”为了一个与自己没什么关联的女人,有必要这样做?
“我不想杀人。”冻符咒道。
符咒不杀人,意味着没有能量来源。
顾攸宁看了一眼方才那个依旧昏着的男子,心想,不想杀人,那怎么会有那冻尸案。
“我只是处理了一些渣而已,他们不配称作人。”冻符咒哂笑,看着顾攸宁,“要是我真想杀人,绝不会如此,更不会摆阵,只要曲曲手指,整个昭平镇都会冰封十丈。”
顾攸宁不怀疑她的话,虽然符咒的能力在她看来并不是很强,但它们贵在精,若是它们的主场,其实还是很棘手的。
“好,郝锡文现在在何处?”顾攸宁问道。
“他带着我的尸体,在郝家老宅里。”凌嫣然低声道,随着郝锡文的高中,一切得到了平反,郝家上下早已度过了危机。
尸体?他要带着凌嫣然的尸体干什么?
见顾攸宁迷惑,冻符咒解释道:“有个高人绘制了一个阵法,具体是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那阵法的力量太强,我的原身也被封进去了。所以最近我都需要人的生魂来维持我现在的体态。”
原来冻符咒已经没有力量了,顾攸宁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快就被收服了。
合着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那个‘高人’的本事。
“怪不得你不亲自出手,而要借凌嫣然的魂魄。”顾攸宁点头,算是了解了在她俩身上发生的事。
“而且我能感觉到我原身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被抽取出来。”说着,冻符咒的情绪有点低落。
当然低落!任是谁,力量被别人抽取走,都是件不开心的事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