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那沉寂万年的身影睁开眼睛,眸光如炸开的闪电,洞穿不知几多光年之外。
“唳!陛下,您醒了!”
万劫因果树中,一头雪白的大鸟在其中不断振翅,如啄木鸟般‘查缺补漏’,时而传来树干或者树杈中声声的怒吼。
“羽化仙,你公报私仇!”
“夔罡神,伱今年业绩倒数第一,让你管理万界众生的恶人恶念,别人业绩都蒸蒸日上,人数猛增,就你不增反减!”
夔罡神被羽化仙一句话憋屈的郁闷的要死。
他管理的是恶人恶念,可不就得越来越少吗?越来越多叫什么道理!
这羽化仙妥妥的公报私仇,万年还不忘,不就是给他送了顶绿帽子吗?
怎么就过不去了!
他当即要和羽化仙理论理论,却忽的听到羽化仙一道轻叱,却是万劫因果树下的主苏醒了!
他当即化作树体中的流光消失不见。
“唳!陛下陛下!”
羽化仙从树杈上飞下,穿过重重大世界,越过重重虫洞,降落在昊天子的肩头,却被一张大手掐住鸟脖子。
淡淡的语气让他心惊肉跳。
“你已经啄了夔罡神万年,因果从今日化解,莫要再公报私仇,不然,明日便是一顿黄焖鸡了!”
“是,陛下!”
羽化仙再无猖狂,低眉顺眼,无比温顺。
那白皙修长的大手这才松开鸟脖子,任他飞去。
赵昊机械之躯,盘坐万年,周身锈迹斑斑,不知蝉蜕几次,不知历劫几重,不知不觉又消弭几重灾劫。
地面上,散落着一道道破碎的躯壳,化作肥料重新被树根吸收。
他掐指一算,洞察前世今生。
“梳理圣道万年,如今已是第3651劫身,二十二年为一劫,想不到竟如此可怖!”
赵昊心头一沉。
成就圣侯前,大约五十年为一劫,每五十年他蝉蜕一次,为因果树消弭灾劫,然而晋升之后,不多反少,一劫仅仅二十二年。
“若是劫运更重,直到连我也无法调理阴阳,昌行圣道,我的劫运法迟早会崩溃,化作一天一劫,一秒一劫,一微秒一劫!”
到那时,他便如帝桓一般,循环崩溃,身死道消。
他伫立星河,遥望宇宙,沉思未来:“若要调理阴阳,便需要更多的圣者神加入到万劫因果树的大家庭中,必然要外出征服。
可是更大的地盘便意味着更大的因果,更大的劫运!”
忽然,他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陷阱、深渊。
明知道尽头是黑暗,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
“衍圣到底想要做什么?”
帝宫中,帝魁带着深深的忧虑。
如果赵昊只能看一个星系的广度,他则能看到整个宇宙国的深浅,尽管他被困在帝宫之中,左右不能。
他凝重的看向巍峨的帝宫,帝宫的形状竟然在缓缓的形变,化作‘鼎’的形状。
三足两耳,青铜色,宏伟高大,彰显历史的厚度。
怪异的是这帝宫之鼎的花纹却呈现五彩,布满裂痕,仔细观察,发现帝宫如五方大鼎的虚影拼凑在一起,似五方大鼎在碰撞、震荡交锋。
帝魁,便在鼎中,在五鼎的中央核心,承受着亿万道则的鞭挞。
“噗……”
轻咳出血。
帝魁望着手掌,那血化作条条崩断的青铜锁链,瞬间泯灭成灰。
“我的血也逐渐被规则化,只有具备古帝血统的我们才具备这种优势,我逐渐成为规则的载体……”
他发现可怕的事实。
帝魁之身逐渐从生命向着非生命转变,向着一种怪异的规则混杂体转变。
来自宇宙深空的道鼎的规则在他的体内重铸,亿万的因果为他重新构筑元神,肉躯,好似要将他寄生……
隐隐间,有五方道鼎在眼前沉浮,重的压碎星河。
“我的帝魁圣国之内有五方圣道,圣道混杂,咳,圣者们的争锋都会具象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即是帝魁宇宙国本身!”
“唯有圣道一统,才能结束五鼎乱道……”
帝魁扫视其余宇宙国,帝威、帝昭等同样面临困境,五鼎沉浮,圣道驳杂,碰撞震荡的他们气血翻腾,几乎身死。
忽然之间,他有种明悟。
推演出五德圣国的高维虚影,竟发现五德宇宙国的帝宫竟隐隐化作五鼎的形状。
“蠹鼎、灵鼎、武鼎、阳鼎、月鼎!”
“我们的帝宫正在化成道鼎的形状,衍圣到底想要干什么……”
细数下来,五鼎对应五大宇宙国的圣道,似乎有个看不到的大局在逐渐的成型,但是赵鸣依旧看不透,看不清,罩着重重迷雾。
将五方宇宙国的圣道引来,便能解决三灾?
赵鸣将一切复刻在三千洞天世界,向前推演变局,陷入困境,牵涉太大,连他也推演不出未来。
或者说这道局超越了他的计算范围,信息的不对称让他难以窥见局。
不过,那股深深的恶意却令他心头抖擞。
“呵呵,哪怕五德圣国部陷入归墟,对于银河,对于洪荒来说都没有损失!”
进去的人,都并非真身!
他坐在高高的世外,如渔翁般看着鹬蚌相争,那蚌还是他刻意放下的一个诱饵。
无穷岁月之下,他早已化作老辣的钓手,深知耐心的重要性。
那些宇宙霸主,同样屹立世外,赵鸣本看不透彻,那些人从不入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但是现在,露出一丝破绽。
他们的圣道在五德圣国显现了!
最近不知咋回事很累,昨天睡了十三个小时,可怕,平时七八个小时就再也睡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