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听完冢无二的解释,几人才恍然大悟,而他又有些闲得慌了。
“话说月子,你的拐杖不是也可以直接变成刀么?你这刀鞘就跟个摆设一样,时有时而没有你不累么?”
“你不如去洗个澡吧!”
“为什么?”
“洗干净脖子,我把你头砍下来的时候你就不会太疼了!”
“你们俩消停点吧!”聂浪打断这不分场合还在斗嘴的两人。
不过看他的表情,想来对于月冬雪的改变也欣慰不已,要不然就以他拿到的学宫给的资料时的反应,他是真的对月冬雪这性格感到头疼。
“哈哈哈……”冢无二觉得逗趣月冬雪很有意思,总是引以为乐,而此时老人的异变也接近了尾声。
“没想到还是有个明白人的,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入我腹中,这就是我的天地,任你是谁都得死。”
黑烟依旧弥漫,慢慢遮住了头顶的朗朗皓月,让院子变成了一个阴沉昏暗的世界。不过哪怕如此,众人也能看清原先的老人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怪物。
双眼依旧血红,身体却已经变成了一条两米多高,四五米长的大黑狗。
长长的鬃毛好似披了一块厚重的帘幕,两根尺长的犬牙看起来比利剑更加锋利。怪物狰狞的舔了舔唇瓣,涎液在嘴角拉出长长一条水线,落到地面时瞬间就被吸收。
四肢着地,晃动着头顶的尖角,看着月冬雪一行口吐人言嘲讽道“无知如果是罪,那你们一定罪无可恕。”
在它说话间,身体就连续被许多攻击贯穿,有徐大山的拳头和聂浪的掌风,还有一把变成紫色的横刀和几根但修的灵力箭矢,只有冢无二没有动。
这些攻击虽然都很强劲,但是却没有起半点作用,气得徐大山一拳轰到了地面。整个空间像是发生大地震了一般,地面裂开,屋宇倒塌,不停的震动发颤。
不知道是因为他这一拳,还是因为怪物被拆穿了以后已经无所谓暴露什么,幻境瞬间崩塌,先前的瓦片小院如同镜子一般碎裂,露出一个宽敞的空间。
另一边,原本这栋房屋所在的地方,已经聚集了许多从小村里围过来的魇傀。只不过它们都嗜血的看向前方,那里趴着一只庞大的怪物。
魇傀们视线所聚集之地,则是怪物的腹部时不时闪动光亮的位置。在徐大山破掉幻境的瞬间,这些魇傀们整齐的仰天长啸,无论人或者兽都发出整齐的兽吼,好似兴奋的在等待着什么。
在它们张嘴的同时,那些原本长在各处的小白花似乎受到了吸引,如同满天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般,也像山上花田里的花瓣,从村中各处飞腾而来,融入了这些魇傀身体之中。
至于原先那些像泥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躯干,在小白花离开瞬间尽数被吸光了里的精华,变成了一地尘埃。
而月冬雪他们在村口遇到的那条大黑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巨兽所在之地,就回头继续啃着地上的骨头,丝毫没有发现在它的大尾巴处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
在窥天谷的圣居之中,玄一伏在案头不知在专注的写着什么,玄岐拿着一支墨条轻柔的研磨,就连呼吸都缓了许多。
一只不何时停在书架上的飞蛾似乎受不了灯光的诱惑,煽动着蛾粉不识趣的扑到了烛台之上,转眼就被烧得滋滋作响,引得玄一都停下了笔。
玄岐见状放下手中墨条,从另一边抽出一张废纸,将已经断气的飞蛾包住扔进了一旁还未完全熄灭的炉灶中,顺便还从桌下拿出一个纱罩盖在灯上,这才站回原位继续磨墨。
“不自量力,何必呢?”玄一摇了摇头,继续写着自己的笔墨。
……
“现在怎么办?”物理攻击无效,徐大山也是无招了,脸色涨的通红。那怕暂时封闭了嗅觉,但看着这红肉和绿液纠葛的空间,眼睛都被熏得有些疼。
“等!”冢无二只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解释,一道灵力壁垒护住己身。其他人虽然不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和他做出相同的动作。
“哼……困兽犹斗。”长沙
大黑狗咧动嘴角,看起来像是在讽刺几人,与此同时前肢撑地一跃,在半空中一分为三,落下时三只怪物呈三角合围之势,把月冬雪一行人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