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炎彬今天到京城见了乔老,下午就回贵西了,外人谁也没见。”
张鹏飞满意地笑了,虽然自己从来没对小雅说过什么,可是她已经懂得关心自己身边的对手了。他望向张小玉说:“乔炎彬最近有点不顺,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乔炎彬?”张小玉明白了什么,只是不明白张鹏飞用什么手段让那个人吃亏。
张鹏飞起身到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又走回温暖的浴缸里躺在张小玉腿上,笑道:“难得今天高兴,我们也玩点浪漫的。”
浴缸里掀起了波浪,仿佛在海中飘荡……
一排小车缓缓在山角下停靠,秘书铁铭飞快地跳下车拉开车门,张鹏飞从车中走下来,望着不远处平地上的一排排整齐新房,满意地点了点头。
送走张小玉以后,张鹏飞开始了他的走访调研,第一站便来到了兰马县曾经因泥石流而受灾的小河村。
小河村的救灾工作早就结束了,在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兰马县为灾民重新建设了新房。当然,张鹏飞这一次不单单是来看望灾民的,主要有两个目的。时值秋天,兰马县又进入了秋汛时期,境内的多条水道、水库等水位都上涨,这也大大增加了山洪、泥石流都自质灾害的发生率。叮嘱兰马县的领导干部防汛救灾是一件事。
另外一件就是想和当地的农民谈谈。兰马县属于盆地丘陵结构,这里的农作物几乎都种在半山腰上,这就增大了风险,就比如说今年的兰马县的小河村,庄稼几乎全部被泥石流毁掉了。
身后县委书记柴军、县长杨进跑了过来。柴军的靠山米丰收被调回了省里,而杨进又得到了张鹏飞的默许支持,所以这段时间县政府突然抬起了头,对柴军步步紧逼。柴军现在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柴军站在张鹏飞身后,指着那排新房说:“书记,老百姓对新房很满意,我们上去瞧瞧?”
“不了,”张鹏飞摆摆手,“直接到田间地头看看吧。”他淡淡地说道,当然明白那些老百姓早就安排好了。
果然,柴军一脸失望,心想之前可是白安排了。杨进却是高兴了,上前说:“虽然第一季的庄稼毁了,但老乡们正在忙着播种秋小麦。”
“过去瞧瞧。”张鹏飞点点头,向山上走去,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招手道:“老王、老崔,你们过来。”
两位干部忙上前,他们分别是江洲市水利局的局长王小川,以及地质专家崔全友。张鹏飞一边爬山,一边说:“你们要注意研究兰马县的农业模式,尽量把自然灾害做到防患于未然!”
两位干部沉重地点点头,他们都是属于学者型干部,是张鹏飞一手提起来的。张鹏飞默默地望着山内的水库,又遥着那些农民,说:“其实现在科技发达了,完全可以做到人定胜天啊!”
两位干部不理解领导到底是什么意思,默默地没出声。张鹏飞接着说下去:“关键要改变农民的思想,改变农业的发展模式,要从政府做起,从小抓起。政府要抓工业发展的同时,更要把农业当成主要干作来做!为什么工业发展就保险?企业有保险?农业也可以成立保险!据我所知,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对农业提出保险了,只是推广太小啊,主要是农民的不理解!”
杨进跟在身后点点头,心想领导就是领导。身后跟着好几十位干部,再加上便衣警察,整条队伍十分的可观,农民们直起腰看着这些人,感觉怪怪的。张鹏飞回头望了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突然发现身后有拿着摄像机的记者,忙对柴军说道:“告诉宣传部门,今天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宣传!”
柴军只好点点头,向后传达着自己的意见,没多久,那几个记者便离开了队伍,下山去了。
张鹏飞来到一处农田,望着正干活的老农,笑道:“老伯,今年一季度受了灾,损失不小吧?”
“这……”老农抬头呆呆地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
“老伯,我是江洲市的干部,下来调查的,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张鹏飞说着,坐在了地头的石头上面,抽出一支烟说:“老伯,歇一会儿。”
“好好……”老农便有些紧张地坐在张鹏飞身边,长叹道:“今年一年算是白干了啊,也就对付吃饱饭,我的地全种了小麦,上次泥石流,一点也没剩下!”
“其实以我们兰马县的土地,完全可以种值其它经济作物,那样的风险更小一些,小麦对天气的要求很高啊!”一旁的水利局长王小川说道。
张鹏飞看向他赞许地点点头。
老伯却说:“其实每年种什么,我们这些老农民心里都没有个准,都想种价钱好一点的,可是我们又没学问,就靠着经验去种有可能价格高的东西,这啊……和赌博差不多,赌对了一年就赚了,赌错了,往好了说顶多白干,可要是东西卖不出去,那就是赔了好几年的本!”
张鹏飞听着心痛,点点头,说:“这方面政府应该做主帮忙啊,只要集体搞出一种产业来,然后政府寻找销路。”
“政府寻找销路?呵呵……”老伯苦笑着,扫了张鹏飞几人一眼,说:“小伙子,你们就是过来调查的学者吧?不是大干部,对不对?”
“对对,我们就是过来调查的,然后给上级写报告,”张鹏飞笑道:“老伯啊,我们就是给上面办事的,你有啥话就说,你放心,我就是和你唠唠,有些话我也就是听听,可不敢向上面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