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个听法?”贺楚涵越发生气了。
“呃……”张鹏飞恍然间明白贺楚涵的意思了,和她好久没在一起了,上次本来她有意和自己在一起,却没想到撞到了梅子婷。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也难怪她生气。张鹏飞看了眼时间,马上说道:“你在家是吧?那你准备好,我马上就去听……汇报!”还有,我不在家吃饭了,去你那吃……”
“哼!”贺楚涵挂上电话,别看语气不满,但心情却是很高兴。她想了想,马上走进浴室洗澡,既然是“准备”,那就准备得干干净净……
张鹏飞同样很兴奋,走进厨房对李钰彤说:“做你自己份量的就行了,我不吃了!”
“知道了……”李钰彤转身失落地看向张鹏飞,原本准备露一手的,他刚学会了两道新菜。李钰彤知道张鹏飞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就要离开,更知道一定是他的情人。她悻悻然地看着张鹏飞离开家门,突然气愤地发起火来,把洗好的菜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委屈地骂道:“张鹏飞,我恨你,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从来不正眼看看我!你是一个大混蛋……”
第二天,张鹏飞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王云杉送上来的文件,这些都是他要在明天的省政府工作会议上讲的话。他这次对松江、平城两市的调研,使他脑中对国企改革渐渐有了一些头绪。
王云杉坐在张鹏飞的对面,等待着张鹏飞对文件的核实。张鹏飞对她的器重让她很不安,她心里其实很狐疑,想不通省长为何不相信秘书长张建涛,而在一些大事上面喜欢和自己讨论,甚至还提出想听听自己的看法。省政府办公厅主任为省长服务,这本没错,但她前面还有一位秘书长,张鹏飞这么做无疑令张建涛很别扭,也让王云杉与张建涛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王云杉在整理张鹏飞的讲话、谈话时,也暗暗佩服年轻省长的厉害之处。张鹏飞有很多观点正好说到了她心里,一条条清晰的观念,就像一位经济专家所写的学术论文。张鹏飞善于抓经济工作,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其实早在张鹏飞到来之前,王云杉就想过如何处理与他之间的关系,本以为可以离得较远,可是没想到张鹏飞直接将她推向了前延,这让她十分想不通。
张鹏飞抬起头,说:“云杉主任,我看差不多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王云杉微微一笑,本质上她对张鹏飞有些抗拒。
“别急嘛!”张鹏飞摆摆手,“云杉,怎么不喜欢和我谈工作?”
“不不……”王云杉连连摆手,“我是担心打扰省长的工作。”
张鹏飞仿佛是自言自语道:“国企改革首先要在政策上做出正确的导向,这就体现出了省政府文件的重要性。云杉主任,你今后的担子很重啊,我不可能事事躬亲。”
王云杉有些不自在,抬头迎着张鹏飞逼视的目光,脸突然红了,紧张道:“办公厅的工作有张秘书长领导,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张鹏飞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你对我所讲的这几点改革意见,有什么想法?”
“省长说得都很对……”王云杉僵硬地说道,身体已经出了汗,腋下一阵潮湿。
“呵呵,你啊……可是有点滑头!”张鹏飞大声笑起来:“好了,不难为你了,回去忙吧。”
王云杉感觉身体有些虚弱,走出张鹏飞的办公室以后,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这才让烦乱的心平静了很多。王云杉默默地向回走,她有一种预感,张鹏飞肯定调查过她的身世,否则绝不会对她如此亲密。王云杉感觉自己的位子很尴尬,她本不愿参与进马中华和张鹏飞之间的斗争,但是张鹏飞的种种作法,似乎充满了许多暗示。
办公室里,张鹏飞长叹一声,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能想象出王云杉的难处,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态。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这个女人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孙勉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文件,轻轻放在张鹏飞面前说:“省长,整理好了。”
张鹏飞拿起来收进包中,说:“我回家再看,这件事暂时也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来做啦!”
孙勉想了想,问道:“省长,您的意思是先搞国企这一块,然后再来研究这份文件?”
张鹏飞点点头,孙勉话不多,但偶尔问几句什么,往往都能问到点子上。他说:“你想想看,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太多,必须分清轻重缓急,如果这摸一下,那碰一下,工作做不好不说,自己首先就乱了。我让你准备的这份文件是要交给中央领导的,不能着急啊!”
“我明白了,文件还需要您的认真打磨。”孙勉笑了笑:“虽然明白您的想法,但有些东西我还不是了解得很深刻。”
“行了,你去把秦省长还有田省长全都叫来。”
孙勉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需要详细了解,什么需要装作一无所知,他心里清楚着呢。
秦朝勇和田立民几乎是一起走进张鹏飞办公室的,他们在门口愣了一下,不明白省长同时召见两位助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