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摇摇头,双手摩挲着脸说:“让我陪陪你。”
刘武叹息一声,郁闷道:“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张鹏飞没说话,此时此刻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如果爷爷一天不走,他们这些人就不会长大,过去凡事都会想到爷爷,好像只要有爷爷在天塌了都没事。
“你们以后都小心点,性格能收就收。”刘抗越在一旁提醒道。
张鹏飞摆摆手,微笑道:“那到不至于,爷爷走了,刘家没倒,如果我们自己看轻自己,那么别人呢?”
“嗯,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刘抗越点点头,大手落在张鹏飞肩上:“论工作,未来的路我们都听你的!”
张鹏飞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更何况除了他还有谁能挑起这份重担呢?刘远山马上就退了,虽然刘系还会有人顶上来,但那意义不同,任何一个派系,当一位领袖陨落时其直系人马都会出现真空期,如何度过非常关键。
“鹏飞啊,”岳母王丽雅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今年换届你……怎么样?”
张鹏飞淡然道:“还要看上头的态度。”
“那你就不争一争?”
“妈,我心里有数。”张鹏飞摆摆手。
王丽雅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听陈雅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王丽雅老脸一红,尴尬道:“你这孩子,我就是问问……”
“没事,”张鹏飞拉住陈雅的手。
手机响了,张鹏飞掏出来一看是吾艾肖贝,这些天老部下、老朋友们的慰问电话不少,看来吾艾肖贝也终究忍不住了。
……
吾艾肖贝在电话里表达了一些关心之意,同时表示让张鹏飞不要急着回来,等老首长恢复以后再说,西北的工作还有他撑着。
挂上电话,吾艾肖贝看向面前的司马阿木说:“看来……这次是有准了。”
“真……真要不行了?”司马阿木惊讶地问道。
“你也不想想他多大岁数了!”吾艾肖贝脸色沉重地说道:“在他们这代人里面,他是最老的一位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啊!”
司马阿木怔怔地盯着吾艾肖贝,从他脸上看不出高兴。理论上来说,如果刘老逝世,这对吾艾肖贝应该是一件好事。
似乎明白他那眼神的用意,吾艾肖贝不禁有些鄙视他的思维,淡淡地说道:“刘老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从张书记的身上我们就能知道,他是一位多么伟大的老人!虽然我与张书记有些工作上的分歧,但是抛开这些都不谈,他是一位出色的、正直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