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他,”张鹏飞摇摇头,“爱惜羽毛……”突然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道:“你说他说这个是不是在针对我和你的事,他不会知道我和你有关系吧?”
“呃……”郝楠楠愣了一下,吃惊道:“他知道我和你上过床了?应该不会吧?”
张鹏飞摆摆手:“风言风语总归是听到了一些,你真要离我远点了,不但是你,连小玉也一样。”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不舍。
“我明白了……”郝楠楠认可了张鹏飞的判断,“或许你说的没错,到我们这个级别,你如果玩其它小女人到没什么,但如果和我们这种干部传出什么,那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张鹏飞默然无语,怎么在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的眼里自己都像是那啥?这一刻,张鹏飞恍惚间发现,红颜知己不少,可是却渐渐变得孤单了。
“也就是说,一号找你谈话针对的是你的私生活,而不是工作,上面应该认可了你的工作能力,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你去浙南,想明白了?”
“嗯!”郝楠楠点点头,眼里充满了不舍。
张鹏飞也很无奈,一号这么做,又何偿不是在分散刘系的力量?他不禁又想到了贺静远,看来刘老刚走,刘系内部就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
遵照刘老生前的遗愿,今天将他的骨灰撒入祖国的辽阔大海。胡扬国、宁中强等和刘老的亲属护送骨灰。灵车驶入北郊军用机场。松柏枝上缀满了白花,寄托着亿万人对刘老的崇敬与怀念。哀乐声中,胸佩白花的空军官兵脱帽列队,默默地目送载有刘老骨灰的银白色专机。专机外面悬挂着青纱,随风舞动。机舱四周垂挂着挽幛,上面缀满了白花。银白色的专机离开机场后在京城上空低低地、缓缓地绕飞一周,然后穿过云层,飞向祖国的辽阔大海。
前排,陈新刚同坐在身边的胡扬国低声说着什么。在过道的另一侧坐着张鹏飞,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虽然看外表很难猜测出实际年龄,但是在这驾专机内,他无疑是最有权利的一位,他便是副总宁中强。
本来今天陪同的应该是赵校长,或许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鹏飞发表演讲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他支持赵校长),最终决定由宁中强和胡扬国陪同。至于陈新刚的到场,无疑是代表着部队对刘老的尊重和怀念。
张鹏飞从上飞机后就没怎么说话,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同宁总聊聊的,只是过于悲痛,心里有些乱,难免冷落了首长。宁中强自然也知道张鹏飞此时的心情,就没有和他主动交谈。
张鹏飞侧头看了一眼,终于开口道:“宁总,谢谢您。”或许此时此刻,说别的都无法准确地表达他的心思,还不如一声感谢。
宁中强点点头,推了推水杯说:“喝点水吧,嗓子哑了。”
张鹏飞抓起水杯润了润喉咙,淡淡地说道:“其实……我有很多想法和您谈……”
“等送走刘老我们好好谈谈。”宁中强严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鹏飞宽慰地松了一口气,相比于赵校长,宁中强的外表缺少一些温和度,总给人一种压力,看不懂的感觉,或许这也是广大基层干部没有选择他的原因吧。张鹏飞又看了他一眼,喃喃道:“爷爷虽然走了,但是工作还要继续,西北的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