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神情肃穆,给祖师上了香,这才道:“祖师在上,琼华派景松现将掌门之位传于杨枫,望祖师保佑,让杨枫将本门发扬光大。”
言罢,景松磕了头,又让杨枫磕头。
接着,拉起杨枫,将自己小拇指的一枚铁指环拽了下来,套到了杨枫的小拇指上。
“这是……啊——”杨枫感觉手指一痛,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然后就看到一道血线在指环上游走了一圈。
杨枫再怎么使劲,也脱不下了。
“道长,这……”
景松打断杨枫:“叫师父。”
“师……师父,”杨枫颇不是滋味,捡了一倒贴的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铁指环是掌门信物,只有你找到下一任掌门,并且你情我愿,才能脱下来。”
“啊?这个累赘……”
“休得胡言。”景松斥道:“此物不但是身份象征,还妙用无穷,待你《九阳功》大成,就明白了。”
“妙用,有什么妙用?”杨枫看着不起眼的铁指环,想起了赌神电影,“是能带来幸运,还是能作弊?”
“储物。”
“啊?怎么可能?”
景松摇摇头:“杨枫,从此刻起,你已经脚踩两个世界,当然,绝大部分时间,你还是处在世俗世界,你也摆脱不了世俗的纷纷扰扰。”
“可是……”
“没有可是,杨枫,你是琼华派一千三百八十四代掌门,将来有一天,你就会知道我派的辉煌。”
杨枫有些不以为然,景松陶醉那样,就像大清的遗老遗少,八国联军都用火炮轰开了国门,他们还在做着****上国的春秋大梦。
“嘶——师……父,我居然是1384代,那这琼华派开派多少年了?”
景松面露缅怀之色:“五千年前,古蜀国仙人开创琼华派。”
“啊?”杨枫愈发觉得是天方夜谭,看着景松又问,“师……父,你说将来,是哪一天?”
“等你修炼成功的一天。”
“《九阳功》很难练吗?”
“废话,当然!”景松顿了顿:“《九阳功》首重体悟,还要有莫大功德,方能修炼有成。”
“啊?那我岂不是……”
景松捋着颌须笑道:“没错,你想告别这童子身,还早着呢?”
“我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我想反悔。”
“哎,别急着反悔,如今,这一方天地可就是你的了。”
“我的?”
“怎样,还后悔吗?”
“不不不,不后悔。”
“为何?”
“这地方要是搞房地产,得给多少钱的拆迁费呀!”
话音方落,景松轰然倒地,人事不省。
……
正在给违停车辆贴条的归而止也纳闷,这些天的事儿跟做梦似的。
为啥,胡宝香突然就关心自己了呢?
为啥,面对胡宝香那种货色,自己都有冲动哩?
为啥,高秦升那个王八蛋正好回来呢?
归而止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高秦升那表子养的把自己贬到交警队,纯粹是公报私仇。
唯一让归而止欣慰是,自个儿终于将绿帽子给高秦升戴了回去,出来一口大大的鸟气。
“事情都有两面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换个角度想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吗?”
归而止看着深邃高远的天空,心说,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歪戴着警帽,咬着一颗烟卷,归而止走向路边的一台宝马叉六。
拍车牌,贴条,再拍一个囫囵个儿,“搞定!”
突然,归而止感觉被人猛搡了一把,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找死……”
“归而止,我的车你也贴?”吴建祖抱着胳膊道,旁边跟着一个彪形大汉,那一声炸雷般的厉吼就是他喝出来的。
“吴哥,这是我的工作,你确实违停了,你看……”
“违停你妈个屁!”大汉就要动手。
归而止不高兴了:“吴哥,咱们以前也一起喝酒打牌的,请你给兄弟一点面子。”
“哎呀,原来是归队长啊,我好害怕!”吴建祖拿腔作势。
哪壶不开提哪壶,归而止脸上阵青阵白。
“屁,龟儿子,赶紧自个儿把贴条扯了,把胶给老子蹭干净,你不是刑警队长了,你是一交警,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脱衣服。”
“你……”归而止摇摇头 :“亏我还叫你一声吴哥,原来你是这种势利小人。”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打一开始,老子就瞧不起你,你他妈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龟儿子,王八蛋,能把新婚媳妇让给别人睡,你真是乌龟王八啦哈哈哈……”
“住口——”归而止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