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大拇指冲身后床上点了点:“上吧。”
华仔来到床前一看,奇道:“是她?”
“怎么,认识?”杨枫来了兴趣。
“不认识,只是做过她生意。”
杨枫笑了,心中那一点负疚顿作烟消云散:“原来还是你的恩客,那就麻利点,把人家伺候到位。”
“枫哥交代的事儿,我一定竭尽全力,使劲浑身解数,只是有一点。”
“什么?”
“枫哥能不能回避一下,我不习惯旁边有男人。”
“靠,毛病贼多,弄得谁稀罕看似的,得,我去洗手间呆着,你也麻利点开整。”
杨枫走进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门虚掩着,很快就听到一声女人满足的叹息。
杨枫苦笑摇头,这个主意是看守所里曾洪刚给出的,华仔也是地热城挂牌的红人,不是小刚的关系,还不一定请的动这位头牌呢!
杨枫打开手机的秒表功能,外面的战斗渐趋激烈,席梦思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抱怨声,“嘎吱嘎吱”,杨枫听的心浮气躁,忍不住咬住一颗烟。
酒店大堂。
郝靓一直盯着电梯口,二十分钟过去了,期间只有一个男人进去,没人出来。
面色阴郁的她走到前台,掏出证件:“警察,我要查今晚入住的客人。”
前台小姐咽了口唾沫,还是将电脑让给了郝靓,当然,没有忘掉给经理汇报。
郝靓懒得理会,一眼就找到了杨枫的登记信息,从而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杨枫扶着一个喝多了的熟女在酒店开房,还能干什么好事,用大脚趾头都能想来。
郝靓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公于私,这个奸,她都要捉。
一身便衣的郝靓进了电梯,气势汹汹,直扑214客房。
房里的激战愈演愈烈,查妮叫唤的抑扬顿挫,还韵律十足。
这种声音极具穿透力,洗手间里的杨枫握紧双拳,他想,此刻的查妮应该是抓紧床单,还是在华仔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如泣如诉的声音直接穿透房门,传入一墙之隔郝靓的耳中,她虽未亲身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杨枫!”郝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名义上的妹夫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她没有破门而入,她要看看杨枫能坚持几秒。
杨枫快要受不了了,秒表计时,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杨枫不得不佩服华仔连续作战的能力,到底是专业人士,的确能干。
就在三十四分钟零五十九秒时,查妮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清越起来,仿佛直上九天的烟花,到了至高点,然后伴随着华丽丽的咏叹调,从天而降。
紧接着,华仔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终于完事了,杨枫不禁长出一口气,走出卫生间。
华仔正在穿衣服,杨枫这才发现他的手指甲很长,但是中指没留。
再看空调被下面的查妮,脸上浮现着满足后的甜蜜余韵,好梦正酣。
杨枫冲华仔竖起大拇指:“到底是专业人士,了不起,有空讨教两招。”
华仔摇摇头:“讨教不上,就怕枫哥看不起我。”
“怎么会?都是为了生活。”
杨枫点了两千块,华仔坚决摇头:“枫哥,这钱我不能收,刚哥介绍的,我拿钱被他知道,他非剥了我不可。”
“拿上!”杨枫不由分说,将两千块塞入他衬衣口袋:“放心,他不敢。”
“那就谢谢枫哥了。”华仔不经意地扫了眼杨枫只穿着平角裤的下身,道:“枫哥憋着呢,其实,这个女人虽然年龄稍稍大了点,下面还是挺紧……”
杨枫脸色一变:“你可以走了。”
“哦。”华仔呼吸一窒,吞了口唾液,心中响起关于枫哥的种种传言,这厮不但一个人打几十个,还开过枪爆过头。
华仔看到了令他无法直视的犀利眼神,他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经过,这才拉开门,轻手轻脚出去。
华仔刚刚把门带上,嘴巴就被人捂住,对方力气很大,华仔身体有些虚,被人轻而易举的按在侧墙上。
“杨枫,你这个王八……”郝靓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她制住的竟然是个打着耳钉描眉涂唇的鸭。
霎那间,郝靓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一记断子绝孙的膝撞,华仔的痛呼被堵在嘴里,他直接翻了白眼,良久方才恢复了言语能力:“姐,你找枫哥,他在里面。”
“叫门!”郝靓咬牙切齿。
华仔疼得冷汗直冒,若非郝靓抓着他的肩头,他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