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伏特加又下去了大半。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杨枫直接怀疑她对酒精免疫。
突然,女人脸色一变,她立刻扶着桌沿起身,一脸冷峻的朝外走去。
杨枫这才看清她的五官,最能给人留下印象的是那道一字眉和一双丰厚的嘴唇。
女人尽管故作镇定,然而,杨枫明显感觉到,她的步伐有些着急,有些散乱。杨枫相信,女人已经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杨枫更相信,不止他一个人看出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女人刚刚出门,那个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色链子,身上刺龙画虎的光头佬,便带着两个小弟,尾随而去。
杨枫起身走过去,拿起那瓶所剩无几的伏特加嗅了嗅,眉头微皱,也朝门口走去。
女人步履匆匆上了一辆的士,光头佬三人上了一辆黑色汉兰达,杨枫二话不说,用一沓票子,征用了一辆嘉陵轻骑。
的士第一个开了出去,汉兰达紧随其后,嘉陵轻骑遥遥缀着。
杨枫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自己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或许因为女人一双丰厚的嘴唇。
在这座国际大都市,在这午夜的街头,一辆出租、一辆汉兰达、一辆轻骑,一个咬着一个,死死不放。
……
杨家小院门口,李恢跪着,厨师长大头立在一旁。
大头动情的说:“老板,你都跪了半天了,要不咱们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恢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了,要是有别的办法可想,我也不能行此下策。”
“唉,我就是担心你白跪一场。”
“我想不会的,我跪在这里,道上人都会看到,杨枫他也不能做的太过。”
就在这时,李恢手机响了,一看是张猛的号码,他得意一笑:“瞧瞧,有戏。”
张猛道:“李瘸子,听说你还跪在枫哥家门口?”
李恢道:“是啊,我是在赔罪,我要请求他的宽恕,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想要重新做人?马上给老子滚蛋,否则,老子拧断你那条小儿麻痹的细腿。”
“猛子,你吓唬哥哥呢!让我走容易,只要枫哥说句话,我马上滚蛋。”
“枫哥已经发话了。”
“他怎么说?”
“他说五十万,让你转让农家乐。”
“什么,五十万?还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他怎么不去打劫?”李恢差点蹦起来。
“我只是传个话,不过有一条却是容不得半点含糊,那就是你立马给我滚蛋。”说完,张猛便挂了电话。
听到一阵“嘟嘟”的忙音,李恢差点气得摔了手机。
“老板,张猛怎么说?”大头小心翼翼问道。
“杨枫那个不讲究的王八蛋,他竟然要用五十万买我农家乐。”
“五十万?”
“是啊,你说这不是抢劫吗?”
“是啊,那怎么办?”
“我们农家乐生意那么好,五百万都有人要,嗯,对了,我联系一下上次那个陈老板。”
大头心中一凉,当初老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人家陈老板,如今主动回头去找人家,这不是送上门挨宰么。
“老板,我扶你起来。”
“不用,坐着舒服。”
李恢在通讯录里找到陈老板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之后,李恢声带谄媚道:“陈老板,我是野百合农家乐的李恢,上次您说对我的农家乐有意思,现在还有吗?”
“怎么,李老板,你想通了?”
“是啊,从事餐饮这么多年,是有些累了,想歇一歇,您看……”
“口不对心吧,谁不知道你的农家乐被人惦记上了。”
“呃……”
“现在就是五十万,我也不敢要,在这春阳县,被枫哥盯上的场子,我就算接过来,也要能开下去不是。”
“五十万你都不敢接?”
“是啊,你再问问其他人吧。”
陈老板挂了电话,李恢咬牙切齿怒吼着:“杨枫,杨枫!”
……
午夜时分,铜锣湾街头月黑风高。
一条逼仄的巷道内,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开门跑远了。
汉兰达缓缓停下,嘉陵轻骑停得更远。
汉兰达车门一开,光头佬摸着脑壳,指着司机消失的方向笑道:“算他识时务,你们两个,给我把人带过来。”
“是的,龙爷。”两个跟班应道。
很快,女人便被抬了过来,显然,完全失去了意识,如同一摊烂泥。
两个跟班一脸兴奋:“龙爷,这个女人身体太有料了,而且还是真材实料。”
光头佬哈哈大笑:“心动吧,放心,龙爷我向来照顾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娘们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让爷先给拔了刺,然后兄弟们也沾沾猩。”
“龙爷万岁!”两个跟班欢呼道。
一盏孤灯下,杨枫冷冷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