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真他妈费劲。”杨枫一把揪住金太直的领口,“给你说,我是来找你讨债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讨债?”
“你忘了,你欠我们赌场一百万。”
“一百万就这么拼?”金太直显然不信。
“少废话。”
“我这就安排。”金太直瑟缩这按下对讲机,将杨枫的意思说了,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枫。
“这才乖嘛!”杨枫在他脸上摸了摸,突然一记掌刀,金太直软软倒下。
“你是谁?”透明罩内,金正宇盘膝坐着,淡淡问道,不失王者风范,他看到了全过程,却想不到来人的身份。
杨枫拍拍脸蛋,双手一抹,抽出两根针,再一抹,又是两根。
“是你,终于来了。”金正宇突然起身,眼眶一红,哽咽道。
杨枫笑了笑:“你知道我要来?”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
“领袖广场的塑像真的是他?”
“他是个有大爱的人,你也不差,至少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说到这里,金正宇顿了顿,续道:“对了,字善没事吧。”
“暂时没事。”杨枫摇摇头,“你们的老百姓太苦,我要他保证,上位后善待老百姓,竭尽全力改善民生。”
金正宇含笑点点头。
“我想,这是你对字善的一个考验,不过,似乎太过冒险了吧!”
金正宇淡淡一笑:“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按照金贤俊的意思来。”
金正宇看了杨枫一眼:“看你的。”
……
金字善的葬礼盛大而隆重,或许是做舅舅的心中有愧,想要尽量弥补外甥,这个葬礼的规格,直追历次领导人。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外国记者参与。
仪仗队车队,文武百官车队,委员长座驾,金字善躺在一辆东风大卡车露天的后车厢里。
车队缓缓而行,两侧人山人海,士农工商学,十里长街,毫不夸张。
哀乐声声,哭声震天。
金贤俊降下车窗,不时朝民众挥手,他的脸上是深切的哀伤。
崔勇智坐在旁侧,战战兢兢汇报道:“委员长,那个叫杨枫的家伙石沉大海了。”
“饭桶,一帮饭桶!”金贤俊冲崔勇智怒喝,给民众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突然,金贤俊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人,那是他的宝贝外甥,他竟然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停车!”金贤俊大喝一声,车没停稳,他就跳下车去。
而后面的大卡车没能刹住,吻上了前车。
金字善傲立在卡车上,居高临下同金字善对视着。
民众安静下来,脸上都写着错愕。
前面的车队接到消息,逐渐停下。
“你……没死?”金贤俊一阵慌乱,声音颤抖,他大声命令道:“来人,开枪杀死他,他不是人!”
近身侍从们纷纷拉动枪栓。
“谁敢!”金字善厉声喝道,“金贤俊,可以去掉你的伪装了吗?”
“你……胡说什么?”金贤俊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站立不住。
“金贤俊?”
“谁是金贤俊?”
“他是金贤俊?”
“金贤俊居然胆敢谋朝篡位?”
民众议论纷纷,侍从们面面相觑。
“一派胡言,不要听他的,杀了他,他诈尸。”
见没人听他命令,金贤俊从一名侍从手中夺过配枪。
面对枪口,金字善淡定自若:“亲爱的舅舅,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现在就算杀了我,你能坐稳你的位置吗?”
说罢,金字善一下蹦上驾驶室的顶子,极目四顾,朗声道:“同胞们,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鬼,我是个活人,我活得好好的。”
“嘭!”
金贤俊一枪打中车顶,距离金字善还差了那么一点,而金字善纹丝不动,颇有领袖风范。
“虎毒不食子。”金字善戗指金贤俊,“你伪装成我父亲的样子,就是为了得到政权,你利欲熏心,不但害了我的父亲,还在我饭菜里下毒,若不是我福大命大,你已经成功了。”
“你胡说,胡说八道——”金贤俊怒号着,枪口不住抖动,突然,枪身被一只手握住,枪口对准了地面,接着,枪响了。
随着一声枪响,金贤俊身子巨震,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被击中的右脚,然后歪头看了眼阻止他的崔勇智。
金贤俊痛号一声,枪口对准了崔勇智,崔勇智二话不说,轻而易举下了金贤俊的枪。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