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啊笙歌,你的思想要不要这么悲观?
“要不,去看看热闹?”想到这里,笙歌麻利的下了床。
铁锁横江见到了“踢馆”的人。
难怪手下那么慌张,地上已经躺倒十几个兄弟了,一个个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看来伤的不轻。
“你是什么人?”铁锁问道。这厮应该是个男人,不过面色惨白嘴唇猩红,蘑菇头发型,头发却漂染成了雪白色。
“你们没资格知道,把那个叫做笙歌的小女人给我交出来。”性别看不出来的妖冶年轻人一开口,居然是一副太监嗓子。
“我要是不呢?”铁锁冷笑。
妖冶年轻人同样冷笑:“你们惹了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刚才只是略施薄惩,如果还是冥顽不灵,那么,后果自负。”
“后果?”横江摇摇头,右手向下一斩,“兄弟们,让他知道后果。”
话音方落,十几个马仔挥舞刀枪棍棒碾压过去。
然而,妖冶年轻人就像一个飓风的风眼,十几个马仔刚一接触,便纷纷抛跌而出。
“啊,我的眼睛。”
“我的手。”
“我的耳朵!”
“我的腿……”
“……”
惨叫声不绝于耳。
只是一个回合,铁锁横江都没看清,十几个兄弟纷纷受了重伤,失去了战力。
大厅里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惨叫声充斥在耳中,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
铁锁横江一方未战先怯,士气尽失。
“你……你是毒蛇!”横江指着对方,大惊失色。
“不错嘛,居然认得我。”毒蛇伸出猩红的舌,将一枚剃须刀片上的血珠卷入口中。
“毒蛇?”铁锁显然不大了解。
横江科普道:“毒蛇成名于十年之前,本人亦正亦邪,曾经一夜之间挑了北都半数大佬的脚筋,一时间,江湖大佬谈之色变,他的武器就是刀片,刀片是冷兵器,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所以得到了毒蛇的名头。”
“不过,那件事情之后,你就销声匿迹,今天突然复出,怕是做了什么人的鹰犬吧!”
毒蛇冷冷一笑:“你叫横江,一会儿,我一定割了你的舌下酒。”
“你敢!”铁锁目眦欲裂,“来呀,我们不怕你。”
毒蛇眯起眼睛:“你们当真要为了一个无关的人,牺牲这些心甘情愿跟随你们的兄弟?”
“嗯,你就是笙歌?”毒蛇突然发现了倚门而立的笙歌。
毒蛇名副其实,被他昏黄的眼睛一看,笙歌没来由一阵痉挛,真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铁锁挡住了毒蛇看向笙歌的视线,一字一顿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一个义字,我也一样可以牺牲。”
横江瞪大眼睛道:“没错,毒蛇,我们知道你很强,但是,今天想要将弟妹带走,只有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
“我不会杀人。”毒蛇淡淡说道,对着雪亮的刀锋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不过,我会废了你们。”
话音未落,毒蛇脚下一错,身形如同鬼魅,冲入马仔群中,左冲右突,更无一合之将。
马仔们倒下一个上去十个,倒下十个,上去一百个。
铁锁横江不住后退,将笙歌护在身后。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笙歌哭着喊道,看到这些人因为自己一个个身受重伤,她快要崩溃了。
然而,她的声音立刻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中。
横江双眼通红:“铁锁,护送弟妹立刻离开,我拖住他。”
“不可以!”铁锁眼眶一热。
“必须这样,我们拖不了多久。”横江吼道。
话音未落,横江痛呼一声,一摸耳朵一手血,原来竟是毒蛇忙里偷闲飞出一枚刀片。
“总算有个明白人。可惜,你们护不住她,谁也别想走。”毒蛇完全开挂,每只手夹着三枚刀片,嘴里衔着一枚,所到之处,防线土崩瓦解,惨呼震天。
“两位大哥,求求你,求求你们,让笙歌跟他走吧!”笙歌声泪俱下,“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受过这样的重视,我不值得,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多,我良心难安!”
“弟妹,我们不是为你。”说罢,横江提刀,义无反顾冲进战圈。
铁锁同样横刀立马,挡在笙歌面前:“弟妹,横江说的没错,我们是为了是道义、尊严和荣誉而战,我们混混也是有坚持和坚守的。”
笙歌一边摇头一边啜泣,然后眼神坚定地走向门边,门框上嵌着一枚染血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