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摇摇头,朗声叫嚣:“都给我上,形成一次有效攻击,奖励十万,给我打趴下的,奖励二十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果有勇夫。
第一批没有倒下的十几人鼓起勇气,仿佛看到了红通通的票子在招手,他们缓缓向杨枫围拢。
人都有从众心理和侥幸心理,如果是一个人,哪怕江海潮多高的赏格,只怕也无人揭榜。
可是人多就不同了,有些人心想怕什么,一会走在后头就是,有人心存侥幸,谁说咱就不能把杨枫干趴下?谁说咱就拿不到二十万?说不定老子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基于这种心理,恐惧反而慢慢搁在了一旁。
看着一个个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敌人,杨枫决定用重手震慑他们,他想到了泰拳。
一帮人试探着慢慢靠近,杨枫突然压低身形,吓得敌人纷纷退后。
场面挺滑稽,但杨枫没笑,他密切注意现场,毒蛇显然是战力最强的一个,同时,还要时刻警惕暗箭和黑枪。
而眼前这些人,只是震慑敌人的佐料。
杨枫朝最近的一个黑t恤勾勾手,那家伙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和挑衅,挥着铝制棒球棍砸了过来。
有了这么一个带头的,战局立刻就不一样了。
敌人变得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杨枫嘴角微微一抽,曲肘屈膝,丹田中的内力随着意念涌向需要的地方。
棒球棍砸了过来,杨枫一个肘击,弯成九十度,那货大叫着丢掉,掌心都是血。
西瓜刀砍过来,杨枫一把捏住刀背,身体侧翻,一记膝撞,砸中对方的耳朵,那人如同锯断的大树,一声不吭,直愣愣倒下。
背后袭来的家伙拿着一双铁尺,远远的张牙舞爪,大喊大叫。杨枫回头对冲过去,双手抓住他的武器,双膝顶中了他的下巴。男人倒跌回去,人在半空,一口好牙喷出大半。
一直被动挨打,不是杨枫的风格,如今,到了转变风格的时候了。
杨枫返身冲入所剩无几的敌人中,肘、膝、头、肩,甚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锐利的武器。
眨眼睛,第一拨攻击的二十多人,只有一个站在那里。
那厮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自己竟然鹤立鸡群,吓得都快哭了,然而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退路,于是乎,一咬牙冲上,拼了,心里却道:哥们,好人,给咱一个痛快的。
杨枫体内血液如沸,眼中血光隐现,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对敌人生出怜悯之心。
对方冲来,他也冲去,他跳起半尺高,一记重肘从天而降,锤击在对方的顶心。
杨枫轻盈落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人确是七孔流血,慢慢倒地。
此时,杨枫心如磐石,无动于衷,他今天是来报仇的,到目前为止,杀了一人,但是,今夜,至少再杀一个。
然而,当聂青手机屏幕里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混混时,还是吓了一跳。她闭上眼睛,浑身无力地靠在天台一侧栏杆上。
十年光阴,真的可以改变任何事,曾经为她遮风挡雨对她呵护备至的海潮哥哥,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了,若非杨枫使用这样的方法,若非听到江海潮亲口承认,她有怎会相信?
原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否则,杨枫跟笙歌根本没有交集,自己错怪了杨枫么?
原来世上真有蛊这种神秘而恐怖的东西。
但是,即便没有****作怪,笙歌那样的女子对杨枫投怀送抱,杨枫会拒绝吗?
答案当然的否定的,不过,至少不会在公厕干出什么苟且之事吧!
回想起那日在半山公厕看到的情景,聂青就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委屈,终有千般缘由,她也无法接受。
所谓,其情可免其行当诛,就是这个意思。
下一刻,聂青目光再次集中在屏幕上,耳中传来江海潮的声音。
“杨枫,你杀人了。”
“他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牢底坐穿?”
“那是以后的事,等我救出笙歌。”
“真他妈痴情,不过我就奇怪了,小青长得不差啊,她对你不也是一往情深,你怎么就不假辞色呢?”
“我有女人,不止一个,我承受不起聂青那份纯洁真挚的爱。”
“去你姥姥的,那笙歌又是怎么回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笙歌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性的女子,不过,如果不是你的推波助澜,我们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顿了顿,杨枫冷冷一笑,“听说你跟小青定亲了?你明明知道她不爱你,难道你这样自诩完美的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心中装着别的男子?”
“住口!”江海潮忍不住咆哮起来。
同一时刻,聂青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