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五米。”
黑豹依言退后，刚刚到位，陈大壮道：“咱们对攻。”
“得罪。”还是黑豹行礼。
话虽如此，黑豹还是如同一头猎豹扑上，五米距离太短，但黑豹竟然完成了蓄势发力。
陈大壮说是对攻，其实还是让了黑豹。
黑豹就要冲到跟前，陈大壮喊了一句小心，然后右脚发力，庞然的身子向前一窜。
黑豹闪电间攻出一拳一脚，拳若流星直取中门，脚依然踢向陈大壮的左脸。
只是一晃眼，陈大壮竟然晃过了那一脚，右肩撞向了黑豹的拳头。
“来得好。”黑豹大喝一声，气势如虹。
拳头和肩头毫无疑问地对碰在一起。
通！
黑豹拳头回收，面现痛苦，但是陈大壮的肩头还没有收住。
八极拳！
黑豹看出了陈大壮的功夫，八极拳是硬功中的绝学，哪是自己的野路子可比？
黑豹曾经一拳打死一头成年藏獒，而如今被陈大壮肩头一撞，剧痛难忍，至少是个骨裂。
问题是陈大壮的攻势还在继续。
黑豹能够想到自己悲惨的下场了，陈大壮口中那“在医院躺一个月”，绝对是轻的。
黑豹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实际上，他也做不出任何规避的动作。
此时此刻，黑豹中门大开，正是陈大壮肩头顶撞的目标。
砰！
一声闷响。
竟然在楼道里产生了回音。
黑豹身子一震，好像没有中招，睁开眼睛一看，是老大口中的先生，他及时出手，只用一只手掌，就挡住了陈大壮的肩膀。
楼道里所有人，包括铁锁，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杨枫摇摇头：“大壮，你太投入了，要是你这下真撞实了，小黑可不是躺一个月的事儿。”
“老大，我……”陈大壮气势一收，挠挠头，憨笑起来，“主要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黑豹冷汗淋漓，不顾右臂疼痛，抱拳道：“感谢大壮大哥手下留情，感谢先生搭救。”
杨枫没有说话，只是给黑豹一个背影。
陈大壮笑道：“小黑，不好意思啊，哥哥下手重了，你下来赶紧去医院看看，处理一下右边胳膊，不要落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嗯。”黑豹重重点头，“大壮大哥，先生，黑豹今天心服口服，也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啦！”铁锁拉住黑豹，“先生还要忙，没空跟你墨迹，走吧，老大带你去医院。”
“嗳。”
“慢着。”杨枫道，“那什么虎哥的，是不是还要人恭送你呀！”
“哦，不用不用，老大，我闪，现在就闪。”
雷小虎跪了半天，膝盖都麻了，艰难起身，跌跌撞撞出去，他倒是想快，可是也要快点起来啊。
从医院里提溜过来的那些小混混，也是如蒙大赦，一个个跟着雷小虎，作鸟兽散。
铁锁打躬作揖，同杨枫、陈大壮告辞。
黑豹却是被连拖带拽拉走的。
杨枫发现了这一点，笑道：“大壮，你有没有发现小黑那眼神，那叫一个依依不舍，我看啊，八成是看上你了。”
“老大，你别吓我，我可是纯爷们，我的爱好是女人！”
“哈哈，但是你不能阻止人家爱你呀！”
“老大别说，求你了，我怎么感觉瘆得慌。”陈大壮摇摇头，“那小子多半有受虐倾向吧！”
“就是就是，我看他被你虐出感情来了。”
“别提感情！”陈大壮连连摆手，转而一想道：“头儿，我想他应该是看上我的功夫，想跟我学，想让我收他为徒呢！”
杨枫笑着点头：“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怎么样，有没有这种想法？”
“什么想法？”
“收徒的想法啊。”
陈大壮摇摇头：“我现在还是个军人，哪怕我将来退役了，也不会收徒弟，人家收徒的，那个不是一代宗师，头儿你倒是可以。”
“你还挺谦虚。”杨枫在他胸口来了一拳，“你在啊，我进去跟你嫂子聊聊，看看怎么给你解决一下老大难问题。”
“啊？真的。”陈大壮双眼冒出绿光，“头儿，亲人哪！赶紧，赶紧的。”
……
铁锁的牧马人上。
“小黑，你怎么了？”
看到得力麾下失魂落魄的样子，铁锁忍不住问道。
“哦，老大。”
黑豹轻轻抚摸这自己的右臂，那里面隐隐作痛，看来至少是骨裂。
“没事，咱现在就去医院。”
铁锁以为黑豹担心自己的右手，出言安慰。
黑豹摇摇头：“老大，你说那个叫大壮的收不收徒弟？”
“啊？”铁锁一愣，道：“原来你小子想的是这事儿。”
“老大，你说有没有可能，或者您跟先生说一说。”
“嘶……”铁锁挠挠头，“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得空我帮你问问吧！”
“谢谢老大，谢谢。”黑豹满脸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