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南高句丽首府的街头,很多民众拉着横幅,要求当局关停核电站。
新闻解说员说,南高句丽只是弹丸之地,然而却是全世界核电站最密集的国家,诚然,核电站在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是,很多核电站服役超过三十年,就像悬在国民乃至全世界人民头顶的一把利剑。
解说员慷慨陈词,核能就像一个潘多拉盒子,用好了,利益无穷,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超过三家核电站到了检修的寿命,但是当局迟迟没有行动,令国民非常担忧。
新闻到这里,基本结束了。
杨枫摇摇头,心说这些人真是杞人忧天。
另外,他还听说,这些人都是有组织有报酬的,在多、党制国家,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少民众下班就赶着参加这样的活动,还能发一笔小财。
“不知道老二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杨枫不由想到了朴钟声。
此时,朴钟声却是焦头烂额。
因为首相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如今处于失控的边沿。
这件事如今还没有被媒体知道,一旦被公众知悉,后果不堪设想。
总统办公室,朴钟声揉着太阳穴,勉强站着首相和能源部长。
首相两鬓斑白,年龄上足够做朴钟声的父亲,是出了名的强硬派,铁腕人物。
只是,朴钟声对他充满了怨气。
“崔部长,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朴钟声对待下属一直客客气气,但是这一次语气尤为严厉。
“总统……”崔部长下意识地看了眼首相。
“别看首相,我问你,你回答我!为什么停下来检修的时候,我看到了申请书,投入运用的时候,却没有告知我?”
崔部长嘴巴动了动,“首相……首相……”
首相结果话茬:“总统阁下还年轻,统管全局就好,核电站一日不开,损失不可估量,经济发展,是内阁的事。”
“但是经济发展,首先应该保障国民的生命安全,人没了,要钱何用?”
“总统何出此言,危言耸听了吧!”
朴钟声抖着手里一份报告:“这是其中一家核电站的站长亲自写的,他说,检修只是走了一个过场,一万多米的冷却管道,只来得及更换了十分之一,你们就要求重新运行……”
“总统,”首相打断朴钟声,“首先,人应该有所畏惧,这话是不错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有句话——杞人忧天。”
“你……”
“这个叫黄忠正的人,已经不是站长。”
“什么!你们竟然……”
“没错,他是专家,但是他的思想保守,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因循守旧,应该让更多更有朝气的年轻人承担起重担。”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这份报告。”朴钟声眼睛都气红了。
的确欺人太甚,朴钟声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你们这是闭塞言路、打击报复,你们这是要自绝于人民!”
“总统,你言重了。”
“这件事,我要让全国人民知道,知道是他们首相擅作主张。”
“总统,请你三思,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唇亡齿寒哪!”
朴钟声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他将这个其中的关节跟国民通报了,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这只是内阁的主张。
“总统先生,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黄站长就像医生,总会将嘴坏的情况告诉病人。”
“出去。”
“……”
“滚!”
朴钟声瞪大眼睛:“滚哪!”
首相气得浑身发抖,最终拂袖而去。
看着地图上几个红点,那是核电站的位置,串联起来,贯穿了整个国境,一旦……
朴钟声死死咬住了手指,不敢去想。
不求功在社稷,起码,不能成为千古罪人吧。
……
杨枫将药配好了,将身子泡的发白的阿里娅抱出来。
阿里娅受伤失血,很困很累,但是身子蓦然一凉,还是醒了过来。
发现未着寸缕的在杨枫怀抱中,阿里娅还有点羞涩。
“老公。”
“乖,睡觉,我给你上药。”
“人家都被你弄醒了,还怎么……”
紧接着脖子一麻,“睡着了”。
杨枫将其放在床上,开始处理伤口。
经过几个小时的浸泡,伤口的肉变得很松弛。
杨枫小心的去除,过程中,昏迷状态下的阿里娅不时皱一皱眉头,想必也能感受到疼痛。
杨枫弄得满头大汗,方才将所有伤口处理了一遍,然后就是上药。
统统处理完毕,天都黑了。
阿里娅睡得很香,杨枫饿坏了,吃了一只羊腿。
正在考虑如何安排阿里娅时,手机响了,一个国际长途打了过来。
杨枫笑了,这个号码他隐约有点印象,是金明熙,多半是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