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只是一些固本培元,用作锻体的基础功法。”沈落摇了摇头,说道。
“好,我记下了。”沈元阁点头道。
“虽然只是基础功法,但毕竟不同于江湖把式,一旦走漏了消息,难免会引来他人觊觎,届时我若不在家中,必定会是一场无端祸事,所以切记保密。”沈落叮嘱道。
“这个中利害我清楚,会严守秘密的。”沈元阁郑重道。
“除此之外,这两种功法交予族中子弟修习时,一定要先检视其性情品格,品行不端者不可轻传。或者……可以暂时先交予沈辞和沐沐兄妹两个尝试修炼,其他人等等再看。”沈落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
至于具体等什么,他没说出口,实则是想等沈辞兄妹当中,有人能够通了法性,届时他会将无名功法传授给他们。
“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办。”沈元阁重重点头,说道。
说罢,他便从房中抱来一只不大的漆木箱子,将写满经方和功法的三沓宣纸,小心撞入其中,仔细锁好,放在了一处隐秘暗格中。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聊天的两人,难得地坐在书房里聊了许久。
末了,沈落突然说起想吃榆钱饭,可惜不对季节。
第二日清晨,沈落没有与任何人道别,只是带上那个收敛物品的石匣,就匆匆出了县城。
……
时间一晃,已是三个月后。
时值四月末,禹州正值雨季尾期,连日阴雨稍歇,天上仍旧笼着一层阴云。
平丘县大历山,笼着一层朦胧雾气,远山望去峰峦模糊,近处却满眼都是湿润的青翠之色,一条灰白山道掩映其间,逶迤蜿蜒。
有些泥泞的山道上,出现了一个头戴斗笠,身披斗篷的挺拔身影,其步履不急不缓,身后牵着一匹黑色骏马,朝着山道尽头赶去。
山道尽头处,远远可见一座两层来高的黑色木楼,前院里竖着一根三四丈高的木杆,顶头挂着一张旌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那人牵马来到院前,就看到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年轻男子,正在往马槽当中倒着草料,旁边的栓马柱上还拴着几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