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众位大人应该都知道,在大灾大难后一般会伴随着其他情况出现,比如鼠疫、热感。”
临县大人听完,心咯噔一下,跌入谷底,脸色铁青。
并不是恼火,而是意识到先前的想法是有多么的错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排水系统,什么施粥在这件事上都得往后靠,往后排。
并不是说其他事情就不重要了,而是临县的内部早就被架空,如果再次发生重大事情,灾民们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也将不保。
比起这些,贡献部分草药算什么?
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将灾民们的免疫力提升,把出现热感的灾民尽快聚集在一块,防止其他人交叉感染。
其他人听到,心也是突兀一下,纷纷愣住傻眼了。
是啊,他们怎么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哪怕有意见的人,现在只是小声嘟囔一句,埋怨一下“什么啊,记载不一定就会出现。”
话虽如此,可在场却没人附和他的话。
刚才他们还为得贡献出部分草药耿耿于怀,气得痒痒,那么此刻他们就有多么想将家里面的草药拿出来,只留够家里人的部分就中。
临县折腾不起第二次灾难了,他们也承受不住第二次灾难。
县大人回过神,合上嘴巴喝了一口早就凉透的温水,神志瞬间清醒不少,表情变得认真严肃。
“褚解元对此有什么提议,不妨大胆说出来。”
这一通话下来,他算是了解了褚南玹的为人,人家精着呢,像是早就料想到每一个步骤,一切都在掌握中。
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反而是太好了。
说话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能在大家情绪爆发时,又一瞬间狠狠的压制住,还能让众人没有脾气,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世间怕是寥寥无几了。
哪怕他活了这么多岁,他也无法做到。
如果能做到,他这一辈子的仕途上将会走很多弯路,这一刻,县衙大人对褚南玹才是真正意义的欣赏跟佩服。
“实不相瞒,我家内人对草药略懂一二,这是防鼠疫的药单子,大人们可以拿去医馆铺子询问一番。”
在看到褚南玹掏出药单子的瞬间,临县大人的想法得到进一步肯定。
此子不简单,注定以后有非凡的人生啊!
他接过单子,扫视上面的字后就让人小心收好,道“好。”
做完这些事情,临县大人才抬起头看向众人,率先表态,道“我赞同褚解元的说法,无论如何都要施风寒汤药,大伙动用下人际关系,这段时间辛苦一些,多搜集一些草药上来,尽量一起度过这个最艰难的时期吧。”
除此之外,他没有忘记褚南玹之前提出来的意见。
“还有,明天集聚所有人,以县城为中心点展开搜查,将热感的人聚集起来,以及会出现鼠疫的地方记录下来,就地展开措施。”
“好。”大伙目光炙-热,在没异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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